傅淮遠放開了江星晚,她算是鬆了一口氣。真怕傅淮遠忽然之間上頭了,便什麼都不管不顧。

他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一個女醫生帶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跟江星晚簡單交談之後清楚了她的症狀,江星晚看了一眼傅淮遠:“我要說一些私人的話,你去裡面的房間等我。”

直接的口吻,並不是商量的語氣。

這樣的口氣讓傅淮遠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他嘴角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吃痛地伸手碰了一下,雖然不悅,但還是避讓了。

傅淮遠一離開,江星晚便對女醫生說道:“醫生,我的生理期已經推遲了半個月了,我懷疑我是懷孕了。請問能幫我檢測嗎?”

“可以。”醫生從藥箱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江星晚,“這個是驗尿的,幾分鐘出結果。你可以去洗手間試一下。”

“好。”江星晚接過,去了洗手間。

幾分鐘後她從洗手間出來,其實不需要看結果她便已經猜到了。結果也正如她預料之中一樣。

“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了。按照你的末次月經推測,你已經懷孕六週了。”女醫生笑著說道。

“可是我的肚子很痛,就像是以前生理期的疼痛一樣。而且剛才我去洗手間還看到了有出血。”江星晚隱隱擔心。

醫生想了想,問江星晚:“你是打算留在這個孩子的對吧?”

這個問題問出口,讓江星晚愣了幾秒。

她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在猜測自己是否懷孕開始,她便開始緊張了。當醫生這麼問了,她才開始反應過來,需要思考這個問題。

是啊,她剛剛跟傅淮遠提了離婚,孩子來得是那麼地不合時宜。

“如果我要留下孩子,需要怎麼做?”她小心翼翼的嘗試著問道。

“在排除了宮外孕的情況之後,你需要吃一些孕酮片,如果持續的出血還需要做其他檢查。但是包括宮外孕這些檢查需要你去醫院做,我這邊沒有裝置。”醫生如是說道,“你是定居在這裡嗎?”

“不是,只是來旅行。”

“那我建議你早點回家,這種情況你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江星晚點頭:“原本也是準備回去了。謝謝醫生。”

江星晚聽醫生囑託了幾句之後送了醫生離開,自己則回到了沙發上,開始訂回國的機票。

她要買最近一班從紐卡斯爾飛到蓉城的機票,只是紐卡的機場小,她只能夠去迪拜轉機。

一來二去中間又要耽誤一天的時間。

“醫生怎麼說?”傅淮遠忽然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正在刷機票的江星晚,冷冷扔了一句話。

“醫生讓我回國去檢查,所以我現在要回蓉城。你繼續留在這裡吧,我想你應該還有不少事情沒有處理完。”諷刺的話,諷刺的口吻,江星晚就是要刺他。

他不是狡兔三窟嗎?不是偽裝成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那麼繼續裝下去吧,她才不要陪他繼續演戲。

“我和一起回去。”

“不需要。我自己怎麼來的,就自己怎麼回去。傅先生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江星晚迅速買好了機票,瞪著他,“等你什麼時候回蓉城了,通知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就好。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江星晚是鐵了心要離婚,哪怕她此時也並沒有想好是否要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