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從未感受過如此的疼痛,她生理期也會疼,但是這種疼痛感又好像不同。

生理期的疼痛是刺痛,而這種痛就像是墜疼。

她伸手攥住了車子的扶手,一隻手撫住了小腹:“我肚子疼,你停車。”

如果不是疼到了萬不得已,江星晚並不想跟傅淮遠說這些。

她既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那麼便不會想要再跟傅淮遠有過多的瓜葛。

只是身體的疼痛她控制不了,並且心頭早已有的念頭此時又開始萌生了出來。

傅淮遠並沒有理會,江星晚有一種被他無視的難過,她忍不住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角:“我說了我肚子疼,你放我下車,或者送我去醫院。”

江星晚的口氣有些哀求,但是她轉念一想,不能夠讓傅淮遠陪著一起去醫院。

“不用了,你就在路邊把我放下或者送我回酒店。”

傅淮遠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鷙,讓人看著膽寒。她本就懼怕他,剛才雖然嘴上猖狂了,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有懼怕的。

“我送你去醫院。”傅淮遠沒有理會她,就是在往醫院開。

江星晚立刻慌了神:“不用!我回酒店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看你現在挺精神。”傅淮遠冷聲說道,輕蔑的語氣。

江星晚無心理會,她只關心自己身體的安危:“對,我很精神,所以你把我送回酒店就可以了。”

“你是在怕什麼?”傅淮遠這種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城府心機如此之深,稍微察言觀色便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我能怕什麼?我只是身體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而已,你連這個都不讓嗎?”江星晚的口氣也是咄咄逼人。

“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說完,傅淮遠的油門又踩得更重了一些。

車子迅速飛馳,穿過了北英格蘭的鄉間小道,大雨漸漸地停了,雨後不遠處出現了濃重的彩虹,江星晚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彩虹。

只是此情此景,並不契合。她完全無心看風景。

一路上江星晚便只顧著疼痛,根本不再去理會傅淮遠。

傅淮遠也不發一言,兩個人都在生氣。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江星晚看了一眼醫院,她皺眉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你在英,國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他們的醫療效率吧?我們現在進去,三個小時後能看上嗎?我覺得懸。”

江星晚是想說服他。

果然,這句話提醒了傅淮遠,他發動了車子,駛向了酒店的方向。

這下子江星晚放心了一些,總算是不需要跟他在一起去面對。

然而車子停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傅淮遠忽然打了一個電話,全英文對話,江星晚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這個人,竟然給她請了一個家庭醫生?!

“傅淮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我都說了我不需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