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琛甚至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就被蛋糕糊了一臉。他伸手狂抓了一把臉,奶油糊地更加厲害了。他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

“傅淮遠你神經病啊?!真TM是瘋子!”傅淮琛臉上,身上,手上,全部都是鮮奶油,蛋糕胚已經掉在了地上,沾染了一些在西裝上,搖搖欲墜。

“你第一天知道?”傅淮遠反問了一句,伸手撣了撣衣袖。

傅安巖到底還是坐不住了,看到傅淮琛受欺負臉色又變得難看,用柺杖指著傅淮遠:“你弟弟好心好意來給你過生日,你就是這樣對他的?你也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幅樣子?”

傅淮遠臉色並沒有好看到哪裡去,江星晚發現,傅淮遠似乎真的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有溫和的一面。對外,永遠都是一張比冰川還要冷峻的臉。

比如現在,不僅僅是冷峻了,已帶上了慍色。

江星晚就當作是看戲,而且她發現看戲的不僅是她一個人,還有陸恆澤,還有乖巧的小九月。

小九月偷偷附在江星晚耳邊說道:“漂亮舅媽,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討厭的舅舅被欺負哦。”

討厭的舅舅,指的自然是傅淮琛。

江星晚笑了,心底想著傅淮琛真是活該,在傅淮遠生日這樣的日子還敢到別墅來找茬。“滾。”傅淮遠這句話,是對著傅淮琛說的,但是話語裡的矛頭指的是兩個人,大家都清楚。

只是傅淮遠和傅安巖畢竟表面上還保持著爺爺和孫子之間的輩分關係,傅淮遠雖然已經目中無人,但是面子上還是做了點樣子的。

傅淮琛剛剛想要上前,一副又要腥風血雨的樣子,但是下一秒被傅安巖用柺杖攔住了。“爺爺!”傅淮琛滿臉都是白色奶油,樣子滑稽又可笑,“他拿了蛋糕砸我,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還嫌丟人少嗎?”傅安巖手中的柺杖在地上用力地敲擊了兩下,這句話意味深長,是說給傅淮遠聽的,江星晚也聽懂了。

傅安巖指的是上一次,傅淮遠讓傅淮琛下跪的事情。

傅淮遠自然也不會聽不出弦外之音,冷著嗓音開口:“每一年生日都是我和清瑜自己過,你們什麼時候參與過?小時候不聞不問,現在沒有必要惺惺作態。不送。”

傅安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歡迎我們可以,但是好歹讓小琛去洗個澡吧?他這幅樣子怎麼回去?”傅淮琛此時的樣子實在是滑稽,如果坐進車子裡面,車子也得遭殃。

“請便。”傅淮遠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要多搭理他們的意思。

他牽過江星晚的手,轉身走進了別墅。

陸恆澤在一旁嘖嘖了兩聲,看著傅淮遠和江星晚的背影,說道:“般配呀,不像有些人。”傅淮琛此時滿是奶油的臉已經接近扭曲了。

但是他這幅樣子的確不能走,於是只能夠按耐怒火一起走了進去。

管家按照傅淮遠的吩咐給傅淮琛準備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並且將他帶到了客房的洗手間去洗漱。

這邊已經開飯了,九月已經乖乖坐在了兒童椅上,開始吃飯。

江星晚在給九月夾菜,一面同陸恆澤使著眼色,兩個看戲的人正用眼神交流著。

因為此時此刻這個飯桌上,氣氛非常緊張。

傅安巖跟傅淮遠正在說上一次傅淮琛下跪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