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抱著九月,不自禁地將九月往自己懷中攏了攏,像是生怕被傅安巖傷害到九月一般。

在法律上,九月是傅安巖的親外孫,但是傅安巖對九月的惡語相向簡直令人髮指。

難怪九月見到傅安巖的車子時便害怕地躲進了她懷中。

“星晚你不懂,傅清瑜早已不是我們傅家人。她當初跟她親生父親的朋友私奔,留下了這個野種,早就已經被我趕出家門了。她這種敗壞家風有辱門楣的人,不配姓傅。”傅安巖口氣很衝,雖然在江星晚面前已經是儘量客氣,但是江星晚依然能夠感受到傅安巖對傅清瑜的厭惡。

江星晚一口氣有些壓不下去,剛想要說什麼,跟在身後闊步走在的傅淮琛一邊抽著煙一邊吊兒郎當地看著江星晚:“江星晚,你別不識好歹,爺爺是為你好。跟傅清瑜這種當婦還是遠一點比較好,小心沾了晦氣。”

傅淮琛手中煙霧繚繞,讓九月忍不住嗆咳了幾聲。

“舅媽,我怕。”九月小聲在江星晚耳邊嘀嘀咕咕。

江星晚拍了拍九月的後背,怒視著傅淮琛:“傅淮琛,請你熄滅的你香菸。這裡不是你家,而且這裡有幼童。”

江星晚對傅安巖尚且存著一點尊敬,畢竟是長輩。而且傅安巖當初畢竟是和她外公有過一段淵源,她也不好直接撕破了臉皮。

但是對於傅淮琛,她並不需要忍耐。

傅淮遠一隻手插兜,笑著猛吸了一口香菸,像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喲,這才嫁給傅淮遠幾天,就儼然是一副傅太太的樣子了?在這兒當家作主起來了。我就不掐怎麼著?今天我跟爺爺來是找傅淮遠的,你閃開。”

傅淮琛經過上一次下跪的事情之後好像更加沒皮沒臉了。

一個人的面子一旦丟了,就很難找回去了。這句話倒是說的沒錯。

江星晚瞪了傅淮琛一眼,冷冷扔一下一句話:“幸好我當初沒有嫁給你這個草包,不然我真的是會後悔一輩子。看來老天還是眷顧我啊,有夫之女不進無福之家。”

在江星晚眼中,傅淮遠和傅家原本就是兩個割裂的存在。並不是一家人。

她在嘴上出了一口氣,剛準備轉身抱著九月進去,下一秒頭髮忽然被傅淮琛狠狠拽住。

江星晚吃痛地皺緊了眉心:“啊!”

“舅媽!”九月也嚇了一跳。

江星晚被傅淮琛拽地節節後退,整個人差點都跌倒在地上。

傅淮琛口中的話語難聽:“表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給小爺暖床都不配!”

江星晚疼得頭皮發麻,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飛過一顆石子,嗖一聲打到了傅淮遠的臉上。

力道很大,傅淮琛吃痛地直接鬆開了拽著江星晚頭髮的手。

“嚯!我說這是誰呢?難道院子裡一股子烏煙瘴氣,比我廚房裡的油煙還大。原來是傅少啊。”陸恆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身上還穿著廚房裡的圍裙,手中拿著一個彈弓。

很顯然剛才那塊石頭是這個彈弓打出來的。

江星晚看著陸恆澤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心想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幼稚的成年人,一把年紀了竟然還玩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