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言剛放下電話。

媽媽說家裡有點奇怪,電話裡說不好哪裡奇怪,讓她馬上回去一趟。

見簡嬋出來,她說叮囑了兩句:“病人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回頭我再過來,你先讓他吃著藥。”

簡嬋見她著急走,有些話便沒說出口。

程溪言回到家,蔣玉沅跟她說了事情經過。

晚飯後她去了一趟超市,隨手將外套放在沙發上。

但回來之後發現衣服到了餐桌的椅子上。

她覺得有人進過家裡。

程溪言問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蔣玉沅撇嘴:“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我告訴你,我沒有更年期綜合徵,也沒有老年痴呆。”

還把媽媽說得不高興了。

程溪言想了想,“走廊上有監控,去看看就好了。”

蔣玉沅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已經去看了,才知道走廊外面的監控根本就是壞的。”

這種老舊的小區,物業對工作也是敷衍了事。

程溪言來到餐桌前,拿起媽媽的那件衣服。

她仔細看看四周,也沒什麼異常。

“你檢視了,有沒有丟東西?”她問。

“沒有。”如果丟了東西,蔣玉沅早就報警了。

這就奇怪了。

既然沒有丟東西,那麼那個人進她家做什麼呢?

不管怎麼樣,那個人既然進來了,就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

“媽,”她當機立斷,“今晚你先跟我搬到診所去住吧。”

“你去吧,我不去,”蔣玉沅一點也不害怕,“我倒要等著他再來,看看他是誰,想要幹什麼!”

但她讓程溪言去。

程溪言無語,媽媽怎麼會認為,這種情況下,她會放心讓媽媽一個人待在家裡?

最後,她聯絡了一個鎖匠,先把鎖換了。

她想,看來這幾天最好不要出去。

哪怕只是單純的陪著媽媽也好。

收拾妥當,已經深夜十二點多,她讓媽媽先去洗漱休息。

她則要為今天那位病人,準備一點東西。

她剛準備給董姐打電話,卻見手機上有一個郵件提醒。

開啟一看,是一個陌生人寄來的。

信上寫著,他在影片軟體上看到她的直播,覺得她診所裡的花紋很熟悉。

希望能見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