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時候,陶子明又對她說,

“那天我媽說,姜禹沒打算跟程柔結婚。”他聳肩,不明白姜禹玩的是什麼。

程溪言輕輕搖頭:“別再說這個了,不管是什麼,都沒有意義。”

程溪言目送陶子明開車離去。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上樓。

“程醫生!”忽然,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叫她。

來人是簡嬋。

她想起簡嬋做的題目,可她還是沒抽出時間看。

“程醫生,你可以出診嗎?”簡嬋著急的問。

她不是為了題目而來。

“怎麼了?”程溪言問。

簡嬋語氣匆忙:“是救命的事!病人情況很危急,但去不了醫院!”

“馬上去看看。”程溪言點頭。

簡嬋打了一輛車,帶著程溪言往目的地趕去。

途中才說明了事情原委。

是一個患了肝病的病人,簡嬋在醫院住院時認識的。

病人在華新做了肝移植手術,一切看上去都很好,但出院後沒多久,病情便急轉直下。

他們去找華新,華新給的答覆是一切遵從治病流程,沒有問題,不負責任。

他們沒辦法,只能找律師打官司。

但病人提交的證據,的確沒法認定華新有過錯。

手術費和律師費,將病人的家底掏空了。

但病人的情況卻仍在惡化。

他只能用些止疼藥控制,可實在撐不下去了。

今晚,病人的老婆找到了簡嬋求助。

簡嬋也只能找到程溪言了。

病人為了湊手術費,房子早賣了,如今租住在一間簡陋的地下室。

簡嬋敲響了房門。

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灰頭土臉,滿臉滄桑。

見到簡嬋,她痛苦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再看到程溪言,她愣了愣,頓時有些侷促。

程溪言仙女似的人,忽然到了她這個低矮昏暗的家裡,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病人呢?”程溪言問。

見女人目光挪動一下,程溪言立即走了進去。

簡嬋對女人說道:“她是醫生。”

女人又愣了。

程溪言一看病人,整個人早已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