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軍法官的手揮下,行刑官搬動木杆,一塊木板失去了卡子的固定後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翻去。

站在木板上的人也隨之落下,但一根套在他脖子上的繩索將他拉住。

阿里戈下手很快,上午拿到了維蘇威簽字的判決書,下午茶時間沒開始就行刑了。

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年輕人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廣場。

奈姆斯基失魂落魄地走在薇兒丹蒂港的街上,就在剛才,在他要交涉拯救的那名間諜從絞臺落下的那一刻,他就感到到自己的人生從此徹底完蛋了。

自己的任務是透過這個間諜的生氣挑起維蘇威與阿里戈的矛盾,但是誰能想到維蘇威外出至今未歸,而間諜就被直接處刑。

人已經死了,要鬧矛盾的雙方根本沒有碰面交流的機會,可以說任務是徹底失敗。

還有,原本用來收買維蘇威的禮物已經送出去了。

奈姆斯基一想到那位面板白皙光滑得猶如絲綢,身體柔軟得像是柳條,聲音好似春天的鳥鳴的姑娘被送到維蘇威的家裡,心臟瞬間像是被放進攪拌機開了最大檔一般疼了起來。

“你這次犯的錯誤很嚴重,姐姐沒能為你說上話,所以這次任務你必須完美的完成,不然回來了陛下不會放過你的,我也沒辦法幫助你。”

出使路上當王后的姐姐派心腹捎來的口信又出現在奈姆斯基的腦海之中,不停地重播著,讓他不再去思考其它問題,人只是下意識地在城裡四處亂走。

他想起自己剛接手情報部門的時候,親眼看到有個外出為國王送信的騎士僅僅是飲酒延誤了一天就被裝進大木箱深深地埋到了地下。

現在自己把更重要的事情辦砸了,那麼回去後等著自己的將會是……

一股寒意從骨髓中竄出,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奈姆斯基的父母在他出生後不久病逝了,從小在已經是王后的姐姐的寵溺下長大,二十多年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一時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瞬間不知所措。

“逃跑吧……”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出現在奈姆斯基的腦海之中,“不回去了,跑到其它國家去,到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去,等過幾年國王陛下氣消了再回來!”

這時他的小聰明開始起作用了。

“聽說酒館裡有很多綁匪的眼線。”奈姆斯基想起不知何時聽人說過的話,“如果我去酒館裡惹得這些眼線注意,被綁架後再逃出來,這樣就有藉口了!”

“逃出來後……去找她!把她也帶走,她說過會等自己的!”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自以為完美的計劃,不但可以逃避懲罰,還可以為把事情辦砸了找個過得去的藉口,更可以把那個姑娘帶走。

一想到在外地生活的那幾年裡可以和那個姑娘一同生活,奈姆斯基的心瞬間變得灼熱起來。

但是,在哪裡才能找到那些綁匪的眼線呢,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他突然發現一家酒館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後廂用布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馬車有古怪!”奈姆斯基捏著下巴想到,“這時又不是酒館送貨的時候,為什麼會有一輛馬車在這裡?”

在先入為主的念頭下,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車是綁匪把人質運到城外用的。

奈姆斯基嘴角一勾,心想自己真是幸運,然後走進了那家酒館。

一進門,馬上迎面走來一位兩百來斤重的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