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你的父母也不知道這回事?”樓禹城追問道。

“這件事如果真的讓我給父母給知道了,我想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不管怎樣,我想這件事還是等你先出來了再說。”謝婉瑩低聲道。

現在沒有人對樓禹城是百分百的信任的,謝婉瑩的父母也不例外,大概也就是還抱著那一絲可能希望這個案子可以反轉,但是最後究竟能不能證明樓禹城的清白,這還是個未知數。

樓禹城面色有些凝重,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裡面寫滿了複雜。

“醫生怎麼說的?懷孕多久了?”樓禹城一臉認真道。

“也沒多久,不到一個月。”謝婉瑩微笑道。

得知謝婉瑩懷孕以後樓禹城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自己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他要向他求婚,他會給她最隆重最豪華的婚禮,因為她已經懷孕的緣故,再也沒有人會阻撓他們……

可是,他被關在這個破地方的話就什麼都做不了,連給她一個像樣的擁抱都不可以,想到這裡,樓禹城握緊了拳頭。

“禹城。”謝婉瑩一聲呼喚將樓禹城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看向她,她正面帶微笑,一雙清澈且含情脈脈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怎麼了?”樓禹城柔聲道,音調被壓得很低很低。

“沒事,就是想喊喊你的名字。”謝婉瑩輕聲道,“你是喜歡別人叫你城還是叫你禹城?”謝婉瑩忽然想起他的那個師姐總是很親熱地叫他“城”。

每每宋子怡喊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裡是數不盡的曖昧,謝婉瑩無法理解這種感受,但是她明白她卻是吃醋了。

樓禹城微微一怔,顯然對她這個問題感到有些驚訝,“我當然不會介意你喊我什麼,只要是你喊的,我都可以接受。”

“都可以接受?喊你豬先生呢?”

謝婉瑩抿嘴笑道,樓禹城說話真的太不給自己留餘地了。

然而不出意料的,樓禹城忽然神色一變,臉頰朝著謝婉瑩湊近,最後竟是差點貼在了謝婉瑩的耳朵邊,他均勻的呼吸聲透過空氣傳入到謝婉瑩的耳中,撥出的氣慢慢貼在謝婉瑩的面板上。

他將聲音壓得極低,但是語氣中卻又帶著一絲威脅,“婉瑩啊,你當然可以這麼叫我,但是等我出去了,我會懲罰你的。”

謝婉瑩卻是笑了,“你每次都說要懲罰我,最後呢?豬先生,你對我不溫柔的話會遭到家暴的。”

樓禹城神色一緊,“家暴?你要對我做什麼?”他一臉認真地看著謝婉瑩問道。

“等你出來就知道了。”謝婉瑩倒是一臉神色鎮定地給樓禹城留下一個懸念。

“豬先生,我今天會去看望許南,我想應該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待探監時間快到了,謝婉瑩說道。

“你讓千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樓禹城確實已經忽略了謝婉瑩如何稱呼他,知道時間快到了,只感覺心中不捨。

現在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幾乎少得可憐,何況她的肚子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小生命的存在,想到這裡,樓禹城只覺得躁鬱如果讓他知道是誰要陷害他,他一定會讓那個人不好過的!

“我得走了,因為夏警官的緣故,他們對我們已經是很寬容的了,我不想給看守所的人制造麻煩。”謝婉瑩柔聲道,雖是這麼說的,但是她又何嘗不是戀戀不捨的呢?只是在這裡呆的時間越久她就越不想走,這樣下去,她最後還是會被看守所的人給轟出去的。

謝婉瑩出來以後沒有多想便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千傑照舊在辦公室裡面整理資料,構思一審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決策。

“千傑,我們一起去見見許南吧!”謝婉瑩推開門看見千傑以後便直接提議道。

千傑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他果然還是如清風明月般的存在,坐在那裡就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看見了人也會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謝婉瑩心想。

“好,謝小姐是打算現在就出發嗎?”千傑見謝婉瑩沒有任何要坐下來休息的意思便問道。

“是啊,現在就出發,越早越好。”謝婉瑩一門心思想讓案子有所進展,這種想法在她去看了樓禹城以後表現得更為強烈,所以她當然是內心急切的。

千傑很爽快地答應了便去車庫取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