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樓禹城神色陰鬱,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他很不愉快,謝婉瑩也差一點因為這件事情受傷,他怎麼能夠安然地放下心來?

“目前我們正在搜尋那片區域的監控錄影,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夏警官不慌不忙,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語氣裡也是滿滿的自信和從容。

樓禹城微微點頭,而一旁的樓母也是很專注而認真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夏警官,你可一定要找到兇手,看看到底是誰要置我們家禹城於死地。”樓禹城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做母親的難免為樓禹城感到擔憂。而謝母能夠想到的最壞的就是歹徒不死心會再次對樓禹城下手,這一次還算傷得不重,可是萬一還有下一次呢?萬一樓禹城不再那麼幸運了呢?樓母不敢去想這些事情。

“幫受害人查到兇手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是警察,理應為人民服務。就算我和樓律師沒有那麼深的交情,我也會盡全力幫助他處理這件事情。”夏警官將堅定的眼神轉向樓母,做了這麼久的警察,遇見過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件,夏警官特別能夠理解當事人的心情。

“那謝謝夏警官了。”樓母感激不盡。

“那樓律師,我局裡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我今天下午就會把附近的監控全部調出來,我會發一份到你的郵箱,不出明天我就一定能夠找到那一群人。”夏警官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雖然夏警官的態度很好,但是樓禹城無法掩飾內心的不滿。樓禹城昏迷了那麼久,這麼長的時間內這群警察居然還沒有開始調查監控!

樓禹城冷冷地看著夏警官離開的方向,一臉不悅。

夏警官剛剛走出門去,就又進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男人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服,男人的頭髮也是亮黑亮黑的泛著油光,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模樣。

看著莫名進來的中年男人,樓禹城死死地盯著男人,眉頭緊皺。

這個人他不認識,為什麼回來到他的病房?何況樓禹城從來都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這人一看就是聽別人的吩咐來辦事的那種,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彰顯著強烈的脅迫感。因為戴著墨鏡的原因,男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下半部分臉始終僵硬著。

樓母也看見來不打一聲招呼就突然闖進來的男人,還以為是和樓禹城很熟悉,但是看見樓禹城的表情又發覺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樓律師,可否借一步說話?”男人冰冷冷的樣子滲出刺骨的寒意,雖然樓禹城冷漠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是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像是威脅。

“媽,你先出去吧,這位是我朋友,我們有一些事情要談。”面對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透露出惡意的男人,樓禹城卻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始終淡定從容,幽幽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樓母聽說是樓禹城的朋友,心裡卻很疑惑,在她看來,這個人一點都不像是和樓禹城關係很好的模樣。但是既然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面,樓母也就不好在這裡留下,樓母很聽話似的起身緩緩走出門去。

中年男人見樓母已經走了出去,順手就將門給關上了,轉過頭去,面對著樓禹城,然後取下了墨鏡。

而此時樓母走出幾步以後又小心翼翼地走到病房門口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專注地聽著房間裡面傳出來的動靜。

樓禹城見男人取下了墨鏡心裡才放鬆了一些,戴著墨鏡和別人說話本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樓禹城本身也很反感這樣的行為,所以在初次見到這個男人戴著墨鏡的一剎那,樓禹城內心其實是很牴觸這個男人的。

男人取下眼睛後露出的雙眸炯炯有神放著光,樓禹城和男人四目對視間,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那偶爾被風吹動而揚起來的窗簾似乎也靜止了一般,好像在這個小小的病房裡面只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