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惦記著那個女人啊?”樓母很排斥樓禹城和那個謝家千金之間的往來,所以說話的語氣不免重了些。樓母話還沒有說完就發覺樓禹城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很難看。

謝母趕緊換了語氣。

“禹城,我只是覺得人家謝家小姐都已經和蘇家公子訂婚了,都快要成為有夫之婦了,你這樣和別人走得太近就不好了吧,畢竟你們之前的關係也是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此時樓母說話的語氣格外的輕,好像生怕惹得樓禹城不高興似的。

對於樓禹城,樓母多多少少還是很瞭解的,樓禹城平時話不多,但是情緒很大,喜怒哀樂都不會說出來,最多就是表現在臉上。

“你只需要告訴我謝婉瑩到底是不是在醫院就好了。”樓禹城語氣有些沉悶,低著頭卻依稀看得出來他陰沉的臉色。也不知道是樓母說的那句話裡面藏匿的不爭的事實讓他覺得有那麼一瞬間的難過還是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對謝婉瑩的關心只是多餘的。

樓母那一句特地加重了語氣的有夫之婦更是讓樓禹城覺得自己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深處隱藏的傷痛。

“我聽謝母說謝婉瑩只是暈倒了,是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那一群渣滓,這個你大可放心。唉,我的傻兒子,你怎麼為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肯要了呢?”樓母眼睛掃過樓禹城,卻又發覺自己好像哪裡說得不對。

樓禹城聽見樓母說謝婉瑩又暈倒了,不禁皺眉,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出神地望向牆上的一個黑點。這眼神,好似能夠吞噬一切一般。

“禹城,媽當然不是反對你救謝婉瑩,我相信換做是其他人你也一定會救的。你這孩子雖然話少,但是我知道你心底還是善良的。”樓母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說道。這個時候樓禹城傷還沒好,出於對樓禹城的身體考慮,樓母不希望自己說出什麼讓樓禹城心煩的話。

樓禹城心裡在想著別的,樓母說的那些話樓禹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樓母起身開啟門,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夏警官。

樓禹城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夠叫得動夏警官也是有原因的,夏警官和樓禹城是是有交情的,不然他堂堂一警官,怎麼可能是樓禹城呼之即來的。

夏警官和樓禹城相識也是在一次樓禹城手上的殺人案中,律師這個職業本身就有很多風險要承擔,畢竟要和各種涉案的人打交道,而這些人,要麼就是膽子極大的,要麼就是不要命的心理扭曲的人。

那一次樓禹城是作為辯護方的律師再次到案發現場去偵查,為了給當事人脫罪,樓禹城必然得找到有效的證據才行。不巧的是夏警官也在那裡,可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又再次回到了案發現場。

殺人兇手突然躥出來就拿著木棍朝夏警官的後腦勺打過去,樓禹城看見了一把推開夏警官。最後夏警官和樓禹城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將這個人給制服,經歷過這件事情夏警官對樓禹城的印象就格外地好,因為如果不是因為樓禹城的幫忙,夏警官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

律師和警察之間難免會有各種聯絡和交流,所以到後來樓禹城和夏警官的關係不再是公事上面的聯絡那麼簡單,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就成了朋友。

夏警官走進病房端詳著樓禹城,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對不起,樓律師,是我去晚了,不然你也不會傷得這樣重。”夏警官說著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畢竟夏警官到的時候樓禹城已經倒在了血泊裡面,而夏警官本人什麼忙都沒有幫到,最後追蹤歹徒也無果。警察一向很看中自己肩上所揹負的責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作為警官的夏林是很容易產生負罪感的。

“夏警官,你這可不算晚了。”樓禹城不冷不熱地說道。

“樓律師,我知道你讓我過來過來肯定是想詢問兇手的事。可是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兇手我們還沒有抓到,因為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走遠了。但是在這裡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不會讓你這一刀是被白捅的。”夏警官信誓旦旦的模樣,語氣和眼神裡都透露出堅定和威嚴。

“那在案發現場我暈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樓禹城一雙深邃有神的眼望向夏警官,神色如同夏警官一般嚴肅。

“謝小姐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所以我將帶來的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在原地等著救護車,同時照看你和謝小姐。另一隊人就負責繼續追查那一群歹徒,然而不幸的是我們沒能找到歹徒的蹤跡,對此我很抱歉。”夏警官放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