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大軍北上,陳兵易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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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雪閣是燕國有名的風雅場所,據說能有資格進入妃雪閣的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商業大賈。
雪女,燕國最秀美清麗的舞姬,容貌傾國傾城,超凡脫俗。舞藝冠絕七國,笑傲王侯,精通琴棋書畫,一曲《白雪》據說能夠讓最鐵石心腸的人落淚,絕技舞蹈“凌波飛燕”被雁春君稱為是“燕國都城的傳說”,亦為“死亡之舞”,雪女曾立誓絕不在人前跳這支舞,如違誓言,必見血光。
在妃雪閣旁邊的一家酒肆裡,太子丹與兩位青年對坐飲酒。此二人便是青年時期的高漸離、荊軻;同時也是燕丹的至交好友。
“殿下,為何愁眉不展?”荊軻問道。
“趙國沒了,秦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燕國!”太子丹嘆了一口氣,“早年,我與嬴政相識,父王本想見接著這層關係,向秦國上書請和,但嬴政卻讓我燕國世代臣服,實在欺人太甚!”
太子丹痛恨秦國欺壓天下,更恨秦王嬴政的無情無義。回到燕國,太子丹原只一門心思報復秦國。然而,太子丹歸來,眼見邦國貧弱遠遠超出了自己預料,手中又無權力,一時竟是鬱悶無策。
一朝臨政,太子丹精神陡然振作,只一門心思謀如何儘早凝聚有識之士報復秦國,至於國政變革,一時完全無法顧及了。太子丹清楚地知道,秦國的滅國大戰行將實施,若不及早謀劃動手,只怕燕國連最後的時機也沒有了。
“嬴政在駕馭人心當面,的確有些手段。可派兵攻打韓國、趙國,導致多少人失去了丈夫、兒子、父親;看似仁慈的外表,也難以隱藏那顆殘暴的野心!”高漸離沉聲道。
“小高之言,甚得我心。嬴政若真的仁慈,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函谷關,治理秦國。而不是派兵侵略他人的國家!秦昭襄王時期,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降兵。秦人的殘暴,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太子丹沉默一陣,感嘆道:“我縱然附秦,秦亦不能存燕也!秦不存燕,則燕秦終不兩立也。既終須與秦為仇,應當早日謀劃!”
“你有何妙計?”兩人其聲問道。
“刺秦!”
聞言,兩人足足愣了數秒。高漸離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你不是再開玩笑吧?嬴政身邊高手如雲,刺殺他談何容易。”
“也並非不可能,嬴政一直想要我燕國的圖冊;藉助獻圖的機會,就有機會接近他!”太子丹壓低聲音。
“那......行刺的那個人,必然凶多吉少。”高漸離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荊軻。
“別看我,我還沒活夠呢。”荊軻說著,猛灌了一口酒。
三日之後的一個夜晚,一個布衣俠士走進了太子丹的秘密庭院。
這個布衣之士便是田光,隱身於燕國的一個俠士,同時是【農家】的現任俠魁。
太子丹恭敬地迎接了其貌平平的田光,以對待大賓之禮躬身側行領道進門。進入正廳,太子丹先自跪行席上,並以大袖撫席以示掃塵,而後請田光入席正座。田光絲毫沒有惶恐之情,坦然接受了大賓之禮中主人該當表現的所有謙恭與敬重,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燕、秦勢不兩立,先生定要留意。”
“願聞太子之志。”田光沉沉說了一句。
“保住燕國,以除天下之患,只有一條路......”太子丹欲言又止。
“燕國國力不濟,大軍駑鈍,太子打算刺殺?”田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禍患根基,在於秦王;虎狼不除,世無寧日也!”
“太子可有人選?”田光問道。
“丹有死士三人,願先生統領籌劃!”太子丹神色極其恭敬。
“太子未免太高估我了。”田光凝重沉穩地說道:“自春秋之世,大國之王死於刺客者,幾無所見,何況刺秦?俠士一劍,而使大國之王死,此等壯舉亙古未聞!設若二十年之前,田光或可被身蹈刃,死不旋踵而為之。然則,光今雖在盛年,心已老矣!俠士之行,心志第一。田光自忖,不堪如此大任!”
兩人都清楚,刺殺無論成功與否,都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