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並沒有大面值的銀票,所以這箱子裡的錢不會太多。

荀施看到結果,這也才放心下來。箱子裡的錢,應該都是他們日常所用的錢。

相公還是她的相公,她不可能與謹泰這種人同流合汙中飽私囊的。

相公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穿謹泰要陷害他們兩口子的伎倆?

荀施這就納悶了,相公為什麼會這個狀態?

荀施便走到陸居元身邊,蹲下身來小聲問道:“相公,你怎麼回事兒?”

“完了,完了啊。”陸居元搖著頭說道。

謹泰看到陸居元的狀態,人也有點懵逼。

他給了陸居元二十萬兩銀票,陸居元難不成全部花完了?

這不可能啊,那天晚上在後院的賬可不是陸居元結的,而是他結的啊。

陸居元就算花錢再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將整整二十萬兩花到只剩一千多兩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謹泰走到陸居元跟前質問道。

“完了啊,謹泰公公,我家窮的事情,現在要鬧得人盡皆知了啊,我陸居元的臉面,要放在何處啊!”陸居元悲天憫人道。

那謹泰聽到這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敢情這陸居元念念叨叨的完了完了,指的是這個啊!

“錢呢!”謹泰伸手抓住陸居元的衣領子,將陸居元抓了起來。

“什麼錢啊?”陸居元反問道。

“咱家……咱家問你,你的錢呢!為什麼你家裡只搜出這麼點錢來?”謹泰朝著陸居元怒目而視。

“我家就這點錢的事情,真的要人盡皆知了啊!完了啊!”陸居元都快哭了。

“還裝!趕緊將錢交出來!否則咱家對你不客氣了!”

謹泰朝著陸居元發出了嚴厲的威脅,看他這樣子,恨不得一口將陸居元給吞下去。

“放手!”

荀施見這謹泰變本加厲,忽然抬手便是一掌。

謹泰見荀施出手,立馬鬆開手,往後一跳,躲開了荀施這一掌,荀施趕緊將陸居元扶住。

“相公,你沒事吧?”荀施趕緊朝著陸居元問道。

陸居元立馬恢復了正常的神態,抬手拍了拍謹泰剛剛所抓的地方。

“謹泰公公,你搜了我的家,我身為剛剛走馬上任的戶部主簿,雖然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但是我身為西楚郡馬,家裡有個千八百兩的家用銀子,這也是很正常的吧?”陸居元朝著謹泰笑問道。

謹泰不知道陸居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並未回答陸居元的話。

他總覺得,陸居元的肚子裡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我媳婦兒身為西楚郡主,從家裡帶點價值幾百兩的首飾進京,這也是非常合理的吧?”陸居元接著笑問道。

謹泰依然沒有回答,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陸居元的家裡就只能搜出這些財物。

他們雖然剛剛走馬上任,理論上不可能有什麼錢。

可他們畢竟是西楚王府走出來的啊,帶個千八百兩銀子進京,那都是非常少的了。

如果僅僅憑著這一千多兩銀子的財物,謹泰壓根就無法給陸居元和荀施定罪。

“謹泰公公,你讓人把本官的家給抄了,文書拿給我看看?”陸居元朝著謹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