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泰是沒有什麼抄陸居元家的文書的。

只是他沒想到,沒能從陸居元家裡搜出那二十萬兩銀票出來。

現在謹泰沒能掌握證據,反而要被陸居元抓住他的把柄了!

不過謹泰倒也不慌,沒有文書便沒有文書,陸居元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大不了這一局扳平了,下次再鬥就行了。

謹泰忽然又想到,那陸居元可是當眾將張康盛給砍死了啊!

對,這件事情還可以繼續做文章。

“陸大人,那你當眾濫殺良民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謹泰問道。

一聽到這個問題,陸居元臉上就露出了極度不耐煩的神情。

陸居元沒好氣的說道:“你別特麼雙標老子!待會兒有你好看的!張康盛殘害農戶,死罪一條,本官處死張康盛,並沒有任何不妥。”

隨後陸居元便指著謹泰怒道:“老子罪犯別人嘰嘰歪歪顛三倒四,待會兒等牛田來了,你看老子不把你的嘴給抽腫了!”

“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這麼喜歡看文書,處死張康盛的文書呢?三法司誰給你文書了嗎?”謹泰咧嘴質問道。

“老子待會兒一定親手撕爛你的臭嘴!”陸居元再次威脅道。

刑部侍郎這邊,已經完全無法進行下去了。

這樣的案子,這刑部侍郎還是第一次審。而他現在感覺他並不是在審案子,而是在看陸居元與謹泰之間的爭鬥。

原來,他不過是在吃瓜罷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沒有刑部什麼事。

往小了看是陸居元與謹泰的恩怨,往大了看則是戶部與大地主的恩怨。

“謹泰公公,今天恐怕要再請你去一次密典司衙門了。”荀施發話了。

“咱家若是不去呢?”謹泰反問道。

“奉旨查案,謹泰公公若是不去,本官只能強行請你過去了。”荀施說道。

“就憑你們?”謹泰掃視一圈,並沒有將衙役們放在眼裡。

“不,憑他。”

陸居元忽然抬手往外指去,只見牛田帶著一行人進來了。

“郡主,郡馬爺,你們交代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牛田拱手稟告道。

“東西呢?”陸居元問道。

“都送到密典司衙門去了。”牛田回答道。

陸居元轉過身來,面向謹泰,笑道:“謹泰公公,是你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讓牛田押著你走呢?”

“我……”

謹泰話還沒說完,陸居元抬手指著謹泰怒道:“牛田,上!”

牛田秒懂陸居元的意思,上前伸手就抓住了謹泰的臉,將謹泰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巨響,謹泰的腦袋在地板上磕出了一個大坑洞來。

剛剛謹泰是想反抗來著,他之前總覺得自己輸給這個叫牛田的有點冤枉。

同樣都是二品武人,為什麼這個牛田能比他強這麼多?

謹泰覺得可能是他沒有做好準備。

但是現在,謹泰剛剛要反抗,人家的手都已經抓住他的臉了。

他內力還沒運轉到一個周天,腦袋就和地板親密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