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話,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管銀錢的事情,不然你就是在打愚兄的臉了不是?”謹泰說道。

“今天確實開心,既然謹兄這麼說了,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否?”陸居元問道。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有何不可?”

陸居元聽到這話,咧嘴一笑,將一杯酒端起來,站在欄杆邊上。

陸居元掃視一圈,發現一樓的人越來越多了。

陸居元現在還不知道謹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陸居元百分之一萬可以斷定,謹泰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真的要跟陸居元和解?陸居元可不覺得謹泰是這種人。

哪怕謹泰今天是真心的,陸居元也不想與謹泰這種人同流合汙。

陸居元想要飛昇,還得靠這些反派助他一臂之力,怎麼能加入他們呢?

所以,陸居元打算先坑謹泰一把。

“樓下在做什麼?”陸居元問道。

“這是後院的節目之一,看畫作詩,前十名可獲贈美酒一壺。若是詩寫得好,說不定還能上三樓,與某位花魁共飲一番。”謹泰解釋道。

“走,下去看看。”

難怪有這麼多文人聚集在後院,原來後院還有這種舞文弄墨的節目。

陸居元和謹泰,各自端著一杯酒來到了一樓。

中間那水上舞臺上,幾個小娘正在將一畫卷徐徐展開。

這是一幅水墨畫,畫像內容朦朦朧朧,遠處是山,再近些是水,水上有一條船,船頭一人孤立在煙波當中,近景則是城邊,有許多朦朦朧朧的身影。

有個小娘上臺,用柔和的聲音說道:“這話是沉魚姐姐所畫,今晚若是有詩能與此畫相互對應的,沉魚姐姐會請公子共飲一杯。”

“好畫啊!月上枝頭,煙波層層,朦朦朧朧,畫工可見一斑。”

“畫工確實不錯,但是跟這畫的意境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獨立寒江,心無旁騖,從世俗當中穿過,這是想表達不與世俗同流合汙。”

“這位兄臺的見解,實在是太到位了!”

“原來是沉魚所畫!今晚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那麼幸運,能去沉魚的閣樓,喝上一壺酒?”

“這可就說不準了,世人只知沉魚美貌天下第一,卻還未曾有人親眼見過呢。”

這時候,隨著琴聲響起,幾個小娘上臺伴舞。

隨後又有一個個小娘端著筆墨紙硯走了出來,有的人笑著搖了搖頭,有的人則是笑著接了過來。

“賢弟,你博學多才,是不是要題一首詩?”謹泰問道。

“我可以嗎?”陸居元笑問道。

“當然可以,過來。”

有個小娘端著盤子來到了陸居元跟前。

陸居元將筆拿起來,沾了沾墨水,隨手就寫了起來。

很快,一首詩就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