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詩的時間只有一炷香,一炷香過後,小娘們將所有的詩收了起來,便上樓去了。

謹泰這人沒什麼文學素養,他親眼看著陸居元寫完的這首詩,可是他並沒沒有半點感覺。

不過,溜鬚拍馬,謹泰還是挺擅長的。幹他們這一行,實力有時候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因素,拍馬屁的功夫才是。

“賢弟啊,你這詩詞功底,連那屈原見了,也要自愧不如啊!今晚,賢弟你必定能與那大炎第一美人共飲一杯。”謹泰抬起大拇指說道。

“我哪能和古之賢人相提並論?謹兄謬讚了,謬讚了。”陸居元連連擺手說道。

謹泰說陸居元比屈原還厲害,陸居元可是非常的心滿意足的。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文無第一,長江後浪推前浪嘛。”謹泰笑道。

“謹兄過獎了,走,咱們上樓繼續喝酒去。”

“賢弟請。”

兩人又回到了二樓,原本謹泰想給陸居元安排安排,陸居元說要等一下詩詞的結果,於是兩人繼續坐在欄杆旁邊,一邊聊天,一邊看下面舞娘跳舞,一邊喝酒。

三樓,一間別有洞天的閣樓內,處處佈置都異常的精緻。

閣樓中間的香榻上,側臥著一個妖嬈多姿的女子。

這女子的五官之間,不見半點人間煙火氣息,恐怕連天上的仙女見了,也得黯然失色。

如若不知者,根本不會有人把她當成青樓的清倌人。

桃花榜第一,凌沉魚。

在凌沉魚出現之前,桃花榜第一一直是姚子清。

忽然有一天,桃花榜第一就被一個叫凌沉魚的女子給奪去了,姚子清被排到了第二。

姚子清何等心高氣傲?處處都要跟人比個高低,尤其是她身為一個擁有天妒容顏的女子,又如此的高調,自然不容許有人長得比她還美麗。

剛被擠下桃花榜第一的時候,姚子清叫囂著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女子的姿色比她更美,如果有,她便要讓人紅顏早夭。

有一天,姚子清來了一趟後院。

從那以後,姚子清再也不提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的事情了。不過她的臭美自然沒有改,換了個不一樣的說法,比如我這姿色,想追我的得從皇宮一路排到京城郊外去。

後來,凌沉魚這個名字,就一直在桃花榜第一,無人撼動。

而讓人奇怪的是,凌沉魚的名聲雖然大,但是見過凌沉魚的人,少之又少。

所有人都知道,凌沉魚長著一張連姚子清都自嘆不如的臉,可她真正長什麼樣子,幾乎沒人見過。

若非姚子清出面證實,許多人都以為凌沉魚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

因為,京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國子監祭酒姚子清的容顏,那確實非常的逆天。

要比姚子清的臉生的更加美麗,沒有人能想象到那得美到什麼程度。

很多有心爭芳鬥豔的美人,見不到凌沉魚也沒關係,她們可以去見姚子清。

姚子清也是個高調的人,如果有人要跟她比武,她可能會置之不理,因為她強的有點離譜。

但是有人要跟她鬥豔的話,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姚子清絕對會第一時間出現。

那些容貌比不過姚子清的人,自然也就不用去跟凌沉魚比了。

香榻上的美人,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輕輕的搖晃著。

“都送上來了嗎?”凌沉魚開口說話,聲音入泉水一般,清澈而又動聽。

“小姐,都在這裡了。”一小娘將一疊詩詞放在了香榻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