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立刻跪下憤怒地扇了女人一巴掌,然後對著國王連連求饒。跪在地上的女人被扇得似乎有些懵了,也沒想到自己的訴苦會給家族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陛……陛下……”她還抱有一些僥倖,“就算他性格不好,但也罪不致死啊!”

“而且那三公主,那三公主既然已經被送到那種地方了,既然是她先被人陷害,那他的入幕之賓是誰還有區別嗎?!”

國王大怒,“你就是這樣看待本王的女兒的?!”

“抱歉,我來遲了,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還真是讓我看到了一出好戲。”

這時,門口突然飄來一個悠閒的聲音,身穿一身教會服飾的斯文男人正不急不緩地從門口走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滿身黑衣的護衛,那是教會的三聖徒之一。

白蘭地的視線一眼就落在跪倒在地的伯爵二人身上,“試圖侮辱女子清白,甚至是王室之女,血肉至親,如此之事可絕不是一死就能抵消的。”

他說道,“高權者更是要嚴加管束,九王子死有餘辜。”

“教皇?”國王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如此規模的宴會卻不對我邀請,我就只能不請自來了,國王陛下不會怪罪吧?”

國王冷笑,“怎麼會,本王只是擔心教皇日理萬機,沒時間參與這種小打小鬧的場合罷了。”

“陛下言重了,”林煙卻突然說道,“陛下的邀請教皇怎會不賞臉?教皇畢竟沒有陛下忙碌,陛下有時間參與的宴會,教皇怎會不來。”

國王臉上泛上微紅,林煙這番話不就是與教皇配合,在說教皇不參與而他參與的宴會,就是他比教皇還要不還要不務正業?

“林煙,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國王說道。

林煙只是謙虛一笑,“沒有沒有,這才哪到哪。”

白蘭地也一笑,“說起來……九王子不過是二度加害者罷了,讓人刨了他的墳,把屍體再焚燒一次碾碎作罷,可究竟是哪位王子將親妹妹送入陷阱的呢?”

“把屍體……碾碎?!”女人駭然無比,“陛下!絕對不能這麼做!”

國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白蘭地,“教皇,王族子嗣的處理就不勞你掛念了。”

“陛下是不清楚我說的話嗎?”白蘭地長期掛在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這副冷漠不容置喙的姿態就連林煙也是第一次見,“既然是王族的子嗣,更要由並非王族的人去處置,我怎能確信國王您不會包庇罪行,我怎能確認國王不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將九王子安葬,讓所有知情者永遠閉上嘴?”

白蘭地,哦不,教皇這一番話幾乎表明他完全不信任王族的誠信,就連陛下都不肯給這個面子,甚至更加防範。

但身為國王,又怎能連自己子嗣的屍體都保全不了?

他今日開設宴會,的確是為了打擊這不良風氣,可絕不是讓自己的兒子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九王子若還活著,他一定會嚴加懲治,了他已然殞命,無論是一名父親還是一名帝王,又怎能允許旁人咄咄逼人?

“夠了!”果不其然,國王大怒,“我如何處理自己的孩子還容不得你來多嘴,教皇,我與你相敬如賓,但若是你得寸進尺,現在就給我滾出這裡!”

幾名士兵帶著武器上前一步,氣氛劍拔弩張,可別說是教皇,就連他身邊的聖徒都毫無反應。

“哦,我親愛的陛下,”白蘭地毫無感情地說道,“我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您能有些自知之明。”

“一個兒子的屍體和名譽拿比得上您屁股底下的王位重要呢?”

他接著道,“哦對了,險些被轉移話題。”

“在九王子之前,三公主應該是被另一個王子的人送到風俗店的,能否請那位王子識相一些,自己站出來?”

話音落定,無人主動站出。

“哦,好吧,羅蘭。”

他身旁那名聖徒立刻上前一步,“教皇大人,根據調查,是五王子的人將三公主騙進風俗店的。”

“幹得好,”教皇誇獎了一句,那名聖徒立刻露出如沐春風般的滿足,教皇他的視線在各位王子之間掃過,最後落定在一名身高不高的王子身上。

那名王子立刻打了個冷戰,忍住下跪的衝動,“教、教皇大人……”

“你應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我、我會去教堂懺悔……”

聽到王子軟弱的話語,國王氣得走上前去,狠狠扇了王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