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流浪獵人的她沒有吱聲,她知道光幕中沒有標準的生存法則,唯一能讓他們活下來的唯有實力至上,但誰都沒有想到她出門與女朋友逛街都會遇到光幕,自然沒有攜帶武器出門。

沒有足夠的戰鬥力作為底氣,南星沒辦法庇護這群人,她力所能及的只有保護身旁的愛人,貿然暴露身份只會害了自己。

“要不我們到光幕邊緣看看?”有人提議道,“沒準能出去。”

“那麼多被困在光幕裡的人,也沒見他們出去啊?”

有一名男人情緒失控地大喊,“那不然我們怎麼辦,全都死在這?!”

南星明顯感覺懷中的人瑟縮了下,“你喊什麼喊?你想去自己去不就完了?”

這冰天雪地裡,距離他們最近的邊緣在懸崖那頭,較遠的位置,恐怕會在返程的路上凍死。

他們不是破壞力強大,能夠強行將光幕暫時撕開一個口子的怪物,從來沒有過普通人自主逃出光幕的例子,他們不敢冒險。

“誒!那邊是什麼!”

人群中突然有人呼喊,緊接著周圍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在視野十分有限的暴雪中,居然出現一高一低的兩個人影,頂著風雪朝他們這邊靠近。

深夜視野極差,人們不敢確定那是什麼東西,更是有幾個嚇破膽的人瘋跑脫離了隊伍。

“別怕!我們人多!”

在他們靠近到一定範圍後,眾人才看清那是兩個在風雪中行走的人。

那是一名身穿黑色襯衫裙的男人和一名白髮女孩,白髮女孩身上披著一件尺寸明顯不符合她的外套。

“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所有人被包圍在光幕中的人都聚集在這裡,那他們……難不成是後來進入的?

林煙的目光掃了遍這裡的人群,見沒人開口質問,便自己開口道,“告訴你們一個遺憾的訊息你們等待的光斑處理局不會來了。”

聽到林煙的聲音,南星才急匆匆從人群中擠出個腦袋,“林煙?!”

林煙也看了她一眼,嚯,還有熟人。

“你說光斑處理局不會來了,是……什麼意思?”

“在光斑出現的那一刻,光斑處理局就立刻組織了行動,他們汲取了以往的教訓,幾乎在光幕鋪開沒多久就做好了準備工作,隨時可以行動。”

“但現在光幕變得越來越特殊了,這一次的光幕牆壁堅硬無比,外面根本進不來。”

南星問道,“就連光斑處理局也不行嗎?”

“當我趕到的時候,一眾光斑處理局成員都被堵在光幕外面,紅海市那位名叫連鬱科的牧師隊長正急得發狂。”

提到“連鬱科”這個名字,南星有些印象,他們紅海市的牧師分隊隊長是一位年長的女性,墨守陳規,脾氣火辣,不少牧師都在抱怨這位連隊長的“強權”。

但真到連鬱科工作失利,備受輿論的時候,這些人有總會最先跳出來將負面聲音掃蕩得一乾二淨,就好像再說“我們的隊長只有我們能批評”一樣。

但不可否定的是,連鬱科一直都是位工作強幹的女性,如果連她的無計可施徒勞急躁的話,那這個光幕的情況恐怕真不容樂觀。

“但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就要感謝到達紅海市的高鐵只花了二十五分鐘就把我載過來,期間我們連一份下午茶都來不及吃完,以及這裡的光幕根本沒阻攔我。”

說著林煙給今右拉了下即將從她肩膀上滑下去的衣服,今右睏倦地眯著眼睛,一副要進入冬眠的模樣。

“我們不關心那些,我們只想知道,真的沒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嗯,至少短時間內所有人都進不來。”

或許是因為氣氛的凝固,南星感覺周遭的氣溫更冷了一點。

“那,那我們怎麼辦?”那人深色慌張,“我們要進村子嗎,還是要在這裡等到有人來救我們?”

“當然要進村子,”林煙不假思索,“今右都快凍得冬眠了,誰知道這裡邊這麼冷?”

“但那個村子裡同樣不安全,”有人說道,“你看那邊的墳墓,那都是那些村裡人幹得……”

林煙瞥了一眼,神色淡然,“哪個村子不死人,別大驚小怪,那不就是些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