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人推出來後,能夠行動成員立刻趕去檢視,看著隊友被麻醉後平緩的呼吸,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赤紅色的天空也逐漸清澈起來,籠罩在人們頭頂的烏雲,似乎也漸漸散去了。

醫院裡最直觀的變化是光線整個亮了一層,金色的陽光足以媲美暴風雨後的彩虹。

林煙短暫地鬆懈片刻,又立即打起精神,“笑語,帶我去地下室檢視紅髮的情況,如果紅髮團跟著光幕消失了,這家醫院我們恐怕也吃不下。”

笑語立刻推著林煙走進院長室後的密道,經過一條長長的向下階梯,和一小截走廊後,他們重新來到了房間門口。

紅髮團還在,只是所有紅髮都聚攏起來,像發出呼吸一樣均勻地搖晃著。

不管祂的狀態怎麼樣,只要確定祂還在,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在光幕解除的五分鐘後,有些居民們激動地出門歡呼,也有些居民因失去親人而躲在家中暗自哭泣。

但無論如何都,光幕消散都是一個好訊息,林煙也十分熱情地與即將離開的楊精鋼和楚顏告別。

“對了,楊首領,楚女士,能否留個名片給我,日後好聯絡?”

不久後,楚顏遞上一張名片,楊精鋼遞上一張寫有聯絡方式的紙。

很快,記者也笑吟吟地遞上一張名片,“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再有大新聞一定要聯絡我啊。”

“那我就先把照片帶回報社了,林先生,期待我們以後合作哈!”

有些出院的病人也向林煙問候,辭職的醫生們都沒有多要林煙一分錢。

或許是出於共患難的情誼,到了光幕的結尾,無論是否有過節的人都堆上一張笑臉,相互釋然。

醫院恢復了清淨,林煙也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這一次,電話那頭猶豫了十幾秒,才啪地一聲接了起來。

“喂?您好,唐巖市牧師分局。”

“上午好嚴瑜,我是林煙。”

電話那頭的嚴瑜心中五感交雜,表面上卻只能故作平常地說道,“又有什麼事要拜託我嗎?電話能打通就說明你那邊的光幕結束了吧,找到今右了嗎?”

“雖然你應該無權干涉,但光斑處理局的決定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

嚴瑜說道,“景光的確和澤麗市那邊進行了一些溝通,但那是光斑處理局的事,我們牧師無權知曉。”

“是澤麗市那邊對你做了什麼嗎?”

“你就別裝蒜了,嚴瑜,你這些話我一句都不信。”

“光斑處理局試圖聯合剿滅我和今右,奪取她的眼睛,虧我還想方設法地和你進行合作,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啊。”

“不過牧師和光斑處理局不打算給個說法的話,我就只好去找藥人那邊的麻煩了。”

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和雜音都沒有,直到“藥人”這個名字說出口,嚴瑜的態度才一下子明朗起來。

“如果光斑處理局的確對你進行了不公平制裁,我們一定會進行相關賠償。”

“就等你這句話了,”林煙笑到,“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得到了一家醫院,我不希望這家醫院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倒閉,所以我希望光斑處理局和牧師認可我的產業,如何?”

嚴瑜答應得很爽快,“當然,這是你應有的權利。”

“但我這家醫院不需要普通病人,我要擁有光斑處理局成員、流浪獵人,甚至禍亂的治療權。”

“……”嚴瑜說道,“你要把這家醫院包裝成光幕勢力?”

她說道,“這恐怕有些難辦,林煙,目前我國還沒有開創過這類先例,而且那裡屬於澤麗市的地盤,而且……”

而且林煙一人的分量還不夠重,撐不起這樣的先河。

“好,醫院的相關事務我們之後再談,現在,根據以往我們交易過的記錄,我們再來談一筆生意。”

“你是說恩賜材料的兌換?”嚴瑜問道。

“不,這次是活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