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蒂達目睹一家被輯毒警司史丹射殺後,喊著冷嗚咽的按下了里昂的家門,當里昂開啟那扇門時,他也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殺手裡昂了。」

「其次就是里昂的日常,我的想象當中,里昂是一個孤獨的人。

他完成一筆生意後,他會去雜貨店買兩罐牛奶。回到家後,他會默默地洗澡、熨衣服、喝牛奶、照顧他的朋友——盆栽。也會一個人到空蕩蕩的影院看非常冷門的歌舞片,透過這樣的一個個場景,透露著一個身為殺手的中年男子的寂寞。

而對於女主角,我會讓這個角色坐在走廊上抽菸!

男孩子叛逆期來的更早,所以,十幾歲的少年抽菸,對於很多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是小女孩呢?

但是看到滿臉的傷痕,看到過她生活的環境,又會讓人不得不同情這個小女孩。

表面看來,她是多麼的堅強,但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她也同樣的哭了,雖然她說這是為自己的四歲的弟弟而流的,但是有一句話說愛的越深,恨得越深,誰也沒有辦法證明這些淚水中沒有她父親的一部分。

為此,我希望能淡化她和父親的情感,讓後續對里昂的情感,順理成章的也可以理解成是父女情!」李易想了想繼續說道。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是殺手呢?」林雲斌突然開口道。

「首先,殺手的工作是殺人!聽起來很難覺得這樣的人不是壞人!

其次,殺手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讓他很難會有什麼朋友,所以他的生活比起很多人來,反而顯得更加簡單或者單調。

最後,如果沒有瑪蒂達,無疑里昂會活的更久,但是沒有瑪蒂達他也不會過上這樣一段幸福快樂的生活。如果沒有里昂,瑪蒂達也很難放下自己心中巨大的仇恨,重新回答福利院,過上一個正常女孩應該有的生活。

我希望里昂這個人物形象,能夠顛覆了以往殺手在我們心中的印象。雖然里昂是一個殺手,但是觀眾對這樣一個曾經殺人如麻的殺手恨不起來,人們更多的是感動與同情。

或者說,我更希望,這個殺手,更像是古代的那種亦正亦邪的武林人士!而不是單純的殺手!」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說的這個叫史丹的反派很特別啊!能具體說說嗎?」陳問又道。

「我的設定裡面,史丹當然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壞人,惡人,他有些變態,有些癲狂,但是他喜歡貝多芬,理解莫扎特,推薦自己的獵物嘗試勃拉姆斯,卻瘋狂殘忍冷漠之極;

我一直都覺得反派不能太過於臉譜化,他要有自己的特點,當然,這個特點不是隨便胡亂設計的。

其實你們看完故事,應該知道,這個反派大惡人,他是徹頭徹尾的反派,惡人,沒的洗的那種。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喜歡所謂的藝術,並不影響他愛聽貝多芬,同樣的也不影響他理解莫扎特,他的喜好,看起來那麼的特別,但是這和他是不是壞人無關!

而作為殺手,里昂的文化程度顯然不那麼高,他不懂得經典電影,不認識夢露和卓別林,卻在冷酷的一生中找到了歸依,

開啟了心靈的窗和門。

我希望透過這些來展現,原來藝術能夠陶冶性情,卻不能改變靈魂——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改變靈魂,因為靈魂根深蒂固,它就是人們自己!

就像殺手的職業讓他性情冷酷,但磨不掉他心中原本溫情脈脈的靈魂——那個靈魂引而不發,堅忍地埋伏,終於在積聚了太久之後,把他交還給自己。

它就像那株植物和牛奶,來自自然,容不得半點汙染,卻找不到自己的土地。

但它最後還是回家了。

是綠色,它就屬於土壤。

是天真的女兒,她就必將屬於另一個世界,只是那是他有生之年所不能給予的、渴望而不可及的,過去的時光。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尋找的,不是成熟的個性,也不單是幸福,而是被自己丟失已久的靈魂,它屬於昨夜的領地和昔日的城堡。

它起源於我們童年時候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