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幾何學家阿波洛尼烏斯總結了圓錐曲線理論,一千八百年後由德國天文學家開普勒將其應用於行星軌道理論。

數學家伽羅華公元1831年創立群論,一百餘年後獲得物理應用。

公元1860年創立的矩陣理論在六十年後應用量子力學。

數學萊姆伯脫,高斯,黎曼,羅馬切夫斯基等人提出並發展了非歐幾何。高斯一生都在探索非歐幾何的實際應用,但他抱憾而終。非歐幾何誕生一百七十年後,非歐幾何以及由之發展而來的張量分析理論成為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的核心基礎”

大銀幕上,林雲斌飾演的何夕,念出了一個個名字。

這些人可以說都是真實世界裡面的如何夕那樣的傷心者。

伴隨著放映廳燈光的開啟。

所有人都沉浸在電影當中,許久之後,一個人站起身來,鼓掌,然後掌聲響成了一片!

《傷心者》或許不那麼科幻,但是卻足夠精彩。

至少對於到場的這些觀眾來說,的確如此。

很快地作為開幕影片的《傷心者》就開始在電影節開始展映,沒有任何意外,幾乎是場場爆滿,因為還沒有在其他地方上映,所以想要看到,只能來電影節。

而對於這部電影的評價,也很快地出爐。

“美妙人生的關鍵在於你能迷上什麼東西。對於何夕來說,他追求的並不是宇宙的真理人類的進步,而是一個讓他一生著迷的東西,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她是正確的,她很美。

有些東西本身並沒有意義,卻終究被時間賦予了意義。在他們之上生根發芽,開出耀眼的花。

理想主義者和玩世不恭的人都覺得對方很可憐,可他們實際都很幸運。

電影結尾,一百五十年後的何夕,在諾貝爾領獎臺上,說出來的那些傷心者的名字,世界沉默著,為了這些傷心的名字,為了這些傷心的名字後面那千百年的寂寞時光。

傷心者,是一曲英雄的輓歌。是一聲時代的嘆息。

所以我們默默致敬,為了那些被遺忘的故事。”——《科幻》!

“或許《傷心者》不夠硬核,不夠科幻,但是這部電影卻絕對是科幻電影!

永遠記得那句話:“對有一些東西是不應該過多地講求回報的,你不應該要求它們長出漂亮的葉子和花來,因為它們是根。”

科學在進步,被我們記住的科學家只是寥寥數人,更多的人被淹沒在歷史長河裡,淹沒在無數的錯誤和失敗中。但科學本身沒有對錯好壞,每一個人都值得致敬。

向所有科研者致敬。”——《華國電影週刊》

而李易的鐵桿擁躉,影評人劉飛這樣寫道:“看完《傷心者》,首先到來的情感體驗是深深的遺憾。

為主人公何夕遺憾,為女友江雪遺憾,為媽媽夏群芳遺憾,即便是老麥——作為贏得江雪的“勝利者”,我相信他是愛江雪的,但這種愛只是索求而得,並非彼此給予。

何夕,這麼一位不知人情,不懂世故,單純得像個——用現在的許多人的價值觀來說,像個傻B又十足書呆子的人,是否存在呢?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和意義呢?他就像是一條浮出水面的魚兒,在內心深處把乾涸的堤岸虛幻為金光閃閃的龍門,然後就毫不猶豫且拼盡全力地甩了一下尾巴。這一甩,付出了他的一切,自然又決絕!

付出,誰又沒有付出呢?媽媽夏群芳、江雪、導師、老麥、甚至老康,甚至那個無良的胖眼鏡編輯——即便以正常的價格收取出版費用,何夕也已經註定了他自身的悲劇,這位編輯只是把加速度略微提高了一些,何況他“幫”何夕完成了《微連續》的出版。在《傷心者》這個故事中,我無法以一個觀眾的身份去恨任何一個角色——哪怕在我聽過和看過的無數故事中,總有那麼一個王后或者毒蘋果存在著。

《微連續》出版了,何夕划著了火柴,然後,瘋了。

悲劇也許從故事的開端就已經悄然上演,那最後兩句“——媽——媽”。一聲含混,一聲清晰。是悔恨?是痛苦?是無奈?還是眷戀?都是,又都不是。

誰的過錯?是何夕本身?或者說是時代?

當我們拿起良知、道德、律法等來反思並拷問時,我們往往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因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