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以為然:“就那麼幾個站,那麼幾趟車,還沒我準時呢。”

兒子繼續道:“摸摸規律嘛。”

可是不知道為何,父親突然有些生氣地道:“郵路就是郵路,像你這麼整天想著投機取巧的,還跑什麼郵路?”

兒子也有些氣道:“我投機取巧?以後直升飛機落到山頂了,咱們還這麼走啊走的,誰還要你送信?”

父親不說話了,兒子也不說話了,半導體收音機裡的廣告聲又響起,父親一把扯下樹枝,關掉了半導體收音機。

兒子也生氣了,獨自加大了步伐,朝前走了,沒幾步就把父親和老二落到身後遠了。

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距離越來越遠,彷彿在暗示著什麼。

兩代人的一些思想上的碰撞透過兩人的這簡短的對話,其實就已經可以看出來一些了。

父親堅持郵路就是郵路,就應該這麼踏踏實實的,可是兒子卻認為可以更便利為什麼不?

就這樣,兒子一個人在前面走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老二和父親的影子了,他繼續向前走,可是拐過一個彎,他又忍不住轉頭看,去尋找老二和父親的身影,但是依然沒有看到。

他不由地有些不安,他放慢了腳步,最終停下了腳步,把郵包靠在山石上,在原地等著他們。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還沒見他們過來,他有些緊張起來了,開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等他拐了兩個彎,已經急的不行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狗子獨自站在路中間。

“老二,人呢?”兒子有些錯愕。

老二一隻狗子怎麼會說話?當然,它只是看著他。

“他去哪兒了?你怎麼回事?”見到老二不吭聲,兒子更加著急了。

可是老二還是看著他,沒有吭聲。

兒子著急的向著四處張望,想要尋找那道身影,一時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父親突然從路邊的樹林子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繫著褲腰帶,看到父親的身影,兒子不由地長出了口氣,而父親卻像沒事一樣對老二道:“老二,走吧!”

顯然,他只是去方便了。

兒子只能無可奈何地跟在他們後面。

正午的陽光顯得格外的刺眼,陽光透過樹梢,把四下裡分割的明暗分明。

兩人一狗來到了一個岔路口,狗子習慣性地去走大路,可是卻被父親喊住了:“老二,走這邊!”

一邊走一邊看圖的兒子有些不解,因為他們應該是要走大路的。

“進村怎麼不走大路?”兒子問道。

“我有封信要送!”父親說道。

“哪封信?”兒子問道。

“在我身上!”父親道。說著他走到了前面,兒子和狗跟在他身後。

來看電影的這裡面的觀眾不是影評人就是媒體人,所以自然看的更深。

從出家門開始,一直是狗子在前面帶路,之後,因為父子倆小爭執,所以兒子跑到前面去了,現在又換成了父親帶路。

其實都是有寓意的,電影和電視劇是不一樣的。

每一個鏡頭,甚至每個人的走路的順序,在這裡面都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