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番禺軍主力,已經漸漸推進到城下,可看著仍然沒有開啟的城門,以及被攻城部隊拽走梯子的城牆,卻不得不陷入停滯。

番禺王隱隱感覺不妙,皺眉向城牆上喝問道:“怎麼回事?”

咻咻咻——

噗噗噗——

回答他的是羽箭激射聲,以及中箭哀嚎聲。

所幸,就算沒有洞開的城門,以及那些作為輔助的梯子,面前低矮簡陋的外牆,也攔不住好整以暇的番禺精銳。

番禺王強忍急躁不安的心思,傳令全軍道:“搭人梯攀城。”

戰陣前列的番禺精銳得到命令後,紛紛開始配合搭人梯攀牆。

至於腳邊那些,捂著眼睛或咽喉哀嚎的先登同袍們,卻是根本沒人去理會。

這不是他們冷血無情,而是就算救回去,也沒人為他們醫治。

也沒人懂得該如何醫治白灰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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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主力軍的番禺精銳們,搭著人梯夠著牆頭,使勁縱身攀上去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遍體生寒。

那些站在外牆上,與叛軍對射的攻城弓弩手,此時已經死傷了大半,餘者盡皆蜷縮著身子,躲在盾牌後面不敢露頭。

如此巨大的傷亡,沒有那隻軍隊能承受的住。

他們若非看到身後,番禺王率主力軍趕到,恐怕早就潰散,從城頭跳出去了!

至於下進甕城裡的攻城部隊,此時傷亡更加巨大。

而且,失去了弓弩手掩護的他們,已然是潰敗了,都在爭先恐後,撒丫子向外牆撤退。

直到他們看見主力軍的同袍們,在源源不斷的爬上城頭,潰敗中的惶恐情緒,才算稍稍減弱,重新組成密集盾陣,防備從內牆,以及兩側陡峭山壁上,交叉射來的羽箭。

此時,他們的盾牌倒是夠用的,因為沒有盾牌護身的攻城精銳,皆已或死或傷。

但盾陣代表著集中,集中了就是投石機的目標!

呼呼呼——

剛在盾陣裡感覺安全一些的剩餘攻城精銳,立即遭受了一波石彈雨攻擊。

嘭嘭嘭——

咔咔咔——

盾陣霎時四分五裂,骨斷筋折聲響徹甕城內。

而攀上城頭的番禺主力精銳,則被內牆和兩側山壁上的叛軍弓弩手,點名式精準射擊。

哪怕身穿鐵甲,也防不住精準射擊,面門和腿腳中箭者,當場又躺下一地,步了弓弩手同袍的後塵。

一些心智不堅者,嚇得趕忙又從城頭跳回外面!

番禺王讓身邊禁衛,提來一個跳回來被摔斷腿的番禺軍卒,怒聲問道:“上面怎麼回事?”

“回稟大王……嘶,這面關牆後面,隔著數十步遠,還有一道更高一些的內牆……嘶……

“中間地帶還挖有壕溝……啊,攻城的同袍們,此時已經傷亡殆盡……”

“那等防禦佈置,很像六國軍隊修建的甕城,只是那道內牆更加古怪,稜稜角角的有很多凸出部……”

“但凡要爬牆,兩側都會遭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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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禺軍卒一邊疼的吸涼氣,一邊面露恐懼的回答道。

番禺王聽得面色陰鬱,急聲又問道:“攻城部隊怎不開啟這外牆的城門?”

“好像是城門洞……嘶,被巨大的條石封死了,根本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