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放箭還擊……”

“刀牌手掩護……”

“拽些梯子上來,隨我攻……”

“開啟關門,迎大軍入城……”

攻城部隊裡的基層軍官,各自大聲呼喝麾下士卒,投入二次攻城戰。

咻咻咻——

弓弩手站在城牆上,再次展開瘋狂對射。

只是叛軍弓弩手有永固工事做掩體,番禺弓弩手卻只有聊勝於無的刀盾手做掩護,兩方戰損比率可想而知。

更多的番禺刀牌手,在久經戰陣的番禺軍官帶領下,盡皆下了無遮無攔的牆頭,或是抬著鉤梯向內牆發起衝擊,或是去扒開被叛軍用條石堵死的門洞。

內城牆上,鯤看著面對窘境的番禺攻城部隊,在基層軍官帶領下,迅速調整投入作戰,不禁悻悻然咋舌道:“怪不得王老天神和秦天神,都心心念念想要招降番禺精銳。”

“依我看,就算不是為了儲存咱們越人的丁口,這些番禺精銳,也斷然不能輕易擊潰打敗了事,否則他們逃去投靠縛婁國,便仍然是咱們的大敵!”

副將嘿然點頭,贊同道:“咱們的戰士,跟他們一比,簡直就是廢柴。”

“便是咱們這些軍官,恐怕也沒有這些番禺戰士鎮定自若,跟他們的基層軍官比,更是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娃娃一般!”

“若非有太陽神帝和諸多天神相助……如果咱們這些部族,當初自己舉事,恐怕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兩人感嘆了一通,番禺精銳的悍勇善戰,然後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指揮越人戰士迎戰。

呼啦啦——

而就在這時,甕城內抬著鉤梯衝鋒的番禺攻城精銳,腳下的地面突然垮塌下去。

兩三百番禺精銳,猝及不妨之下,迭落進壕溝裡,濺起漫天的白灰。

“咳咳咳……”

“我的眼睛……”

“快拉我上去……”

壕溝裡面全是白灰,落進裡面的番禺精銳,無不哀嚎連連。

只有少數一些番禺精銳,腳下的地是實心的……仔細一看,儼然就是幾條故意留下的道路。

叛軍便是順著這幾條道路,撤回的內城牆!

處在這幾條通路上的番禺精銳,或是將鉤梯放進壕溝,想要救起倒黴的同袍,或是繼續抬著鉤梯,衝向近在咫尺的內牆。

但無論是想要救同袍者,還是選擇繼續衝擊內牆者,在這一刻都遭受了內牆的集火攻擊。

擠在幾條通路上的番禺精銳,簡直就是活靶子,頓時死傷慘重。

縱然偶有番禺精銳,順著通路離開了寬達十數步的壕溝範圍,卻也面臨獨木難支的窘境。

人數實在太少了……

不但會被狼牙拍夜叉檑一對一伺候,爬上內牆也是被亂刃分屍的命!

……

衝擊內城牆的番禺精銳陷入苦戰,那些去扒城門洞的番禺精銳,也無語的發現,堵住城門洞的條石,實在太過巨大。

巨大到讓人絕望!

那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扒出來的!

與其想要扒開這些巨大條石,倒不如直接拆毀一段外牆,那樣倒是更簡單一些。

當然,此情此景之下,想要拆毀一段外牆,需要復出的傷亡,無疑是巨大的。

也是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到的!

“叼毛的叛軍,到底是怎麼把這些巨大條石,一塊摞一塊塞進去的?!”

番禺軍官又怒又急,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