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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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縫合完畢,助理也送回了實驗室出爐的各項檢測報告。經鑑定,男屍果然是曼溫妙沒錯,但那個女屍身份卻沒查出來,資料庫當中沒有她的指紋,更沒有她的dNA,齊翌也只能結合解剖結論,粗略判斷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並且染有艾滋。看到這份報告,齊翌悚然一驚:“解剖的時候,沒被骨碴子傷到吧?”助理輕輕搖頭說:“沒有,而且我身上也沒傷口。”
“保險起見,最好去打個阻斷針,天一亮就去。”齊翌說道,跟著又看了那女人一眼,心中沉吟,猜測她的身份。
線索太少,琢磨一陣後他就泛起了,繼而再次翻閱檢測報告。倆死者的血液裡都發現了高濃度的各類藥物,包含強心劑、血管緊張素抑制劑、利尿劑、β受體拮抗劑、中樞神經抑制劑和好幾種常見的致幻劑等等,果然是聯合用藥,藥物聯合之下,能產生鎮痛、崔情、強心、利尿、擴張血管等多種效用,並最終致死。
但他們的胃內容物裡並未檢測出藥物成分……
“奇怪,不是經口用藥?那是肌肉注射?靜脈滴注?還是霧化吸入?”齊翌放下報告書,又走到解剖臺邊上,仔仔細細檢查兩具屍體,琢磨半響後,又拿刀剃掉了腋毛、蔭毛和肛毛,至於頭髮,在開顱之前就已經剃乾淨了。
然而即使他拿著放大鏡細細檢查,仍沒發現針眼。
“居然沒有針眼,是被傷口隱藏了?還是採用的霧化吸入的方法給藥?”琢磨片刻,他取了解剖時就做好的肺組織切片交給助理,想了想,又拿活檢針從解剖刀口扎進去多取了幾份組織,一併交給助理:“再去一趟實驗室,讓他們對這幾份檢材做個藥檢。送完你就回去休息吧。”助理回了聲收到,轉身就走。
又過了四十分鐘左右,實驗室來電話讓他去拿報告。肺組織裡倒是檢測到了藥物,但濃度有問題,實驗室判斷應該是來自於血液,而不是霧化吸入殘留的,換句話說,霧化吸入藥物的可能性也能排除。
齊翌真納悶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死者怎麼中的毒?琢磨半天,仍然沒有頭緒,齊翌便在筆記本上重重寫下幾筆,轉身把兩具屍體放進冰櫃。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要好好休息休息。他設了個八點半的鬧鐘,並在腦海裡給自己下了暗示,明天不用早起,聽鬧鐘。
但……無濟於事,六點半,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看來還不夠累……”搖搖頭,他自己感覺了下,並不覺得頭疼,也不昏沉,狀態還好,近六小時的睡眠基本緩解了他的疲乏,乾脆起床洗漱,然後摸出警務通看。
姬承鵬、老池等人都給他回了信,他們在山林裡搜尋了一夜,仍然沒找到莫斌和鍾贇的下落,六點鐘的時候,他們換了下來休息,另有民警頂上繼續搜尋。
其他方面,諸如作案人的痕跡等,暫時也沒發現。還有民警提議向上級申請封鎖公園,暫不對外開放,以免破壞線索。
齊翌琢磨片刻,目前已知的線索早就固定,還沒發現的肯定隱匿在深山之中,尋常遊客不太可能去,其實沒有封鎖的必要。
至於藏匿深山的兇手可能會混入人群中溜走,齊翌業不太在意,甚至有推波助瀾放開口子以引蛇出洞的想法,但必要的提醒工作要做到位。
姬承鵬大概也是類似的想法,發給他的訊息有提這事,並說已經報告王支隊發了份警情通報,請遊客注意安全。
快速過完資訊,齊翌搞了份早餐吃完,便喊上姜曉渝再次前往森林公園。
路上,齊翌問道:“你這邊有沒有發現?”姜曉渝:“對比了下芹山西出口附近的交通探頭,暫時沒發現,嫌疑人未必是從我們南屵這邊進山的。芹山太大了,連著我們南屵區在內攏共橫跨了三個區縣,入山道路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幾百條,監控上千臺,沒得監控的鄉路土路更多。”齊翌:“慢慢查吧,千多個監控,一天差幾十個,半個月也搞定了。”
“……”姜曉渝抬手拍拍額頭,問:“那沒有監控的道路怎麼辦?”
“先放著吧。”齊翌搖頭。姜曉渝不再言語。很快趕到公園,發現大門已經開放,人還不少。
緩緩開車到昨晚發現張方的地方,現場已拉起警戒線,封鎖了公路半邊。
時不時有遊客路過,或觀光車、小汽車經過,大多放慢速度,頻頻扭頭好奇地指指點點。
齊翌沒理他們,徑直找到羅尤勇:“你怎麼不去休息?”
“剛瞭解到一些情況,想跟你說了再睡。”羅尤勇雙眼通紅,眼眶裡滿是血絲,卻仍強撐著:“昨天張方說他們來這逮野戰的人,想拍照錄影片勒索,我就留了份心眼,問了公園的管理人員,剛剛又快速採訪了下過往遊客,證實了張方的話。”齊翌輕輕點頭:“連打算勒索人的事都招了,他應該不會在這方面撒謊。所以呢?”
“我瞭解到了個新的傳聞,得自上週剛打過野戰的年輕人。”齊翌臉色古怪:“剛打過?”
“他自己說的。”羅尤勇攤手:“我看他遮遮掩掩,就用了點技巧,詐出來了,他平時就有兩大愛好,飆摩托,打野戰。”齊翌沒興趣知道這些,擺擺手問:“什麼訊息?”
“他說,這座山上好像鬧鬼。”羅尤勇壓低了聲音:“上回他跟幾個飆車黨偷偷從巴區抄小路進山耍了兩圈後,就各自在隱蔽地方和載的女伴翻雲覆雨,耍著耍著,他看到個身穿紅衣白裙的姑娘往同伴方向飄過去了。”
“飄?”
“估計有誇大的成分吧,但按他的說法,那姑娘速度挺快,走路無聲。那天月光挺好,他看出姑娘雖然穿的貌似保守,但衣裙非常貼身,身材玲瓏曼妙,白裙輕紗飄飄,輕易勾走了他的魂兒,一下覺得自己的女伴都不香了。”姜曉渝雙手抱臂,斜他一眼:“這麼多形容詞,羅哥你也動心了?”
“沒沒沒,哪裡有,我就是……我就是……”羅尤勇頓時慌了,臉比眼睛還紅,連連擺手,狡辯道:“哎呀,我只複述原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