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池連連搖頭:「這我就不曉得了,得問曉……」

說曹操曹操到,老池名字還沒說完,姜曉渝就激動地推門而入:「翌哥!有發現!我找到吳茗的車了!」

齊翌猛的站起身:「在哪裡?」

「南濱路上!車停在路邊,邊上是片小樹林。」

「走,過去看看!」

三輛警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南濱路邊,齊翌當先下車,觀察了會兒,點頭:「車牌都沒換,走的怪匆忙啊。」

隨後,他繞車一圈,四處看看,沒見到可疑痕跡,但車側護欄上有半枚新鮮足跡,護欄那邊草地也有不太明顯的踩踏痕跡,便知道人翻過去了。

他當先翻過護欄,循著足跡往裡走,邊走邊問:「怎麼發現這輛車的?」Z.br>

「有人報案。」姜曉渝說:「協查通報發出去,交通廣播也幫忙播了,並通報了吳茗車牌號後四位,正好有聽廣播的司機路過這條路,打了支隊電話報警。」

「回頭聯絡司機,去支隊領獎。」

「嗯。」

很快,一行人順著足跡穿過小樹林,走到江邊,齊齊愣了一瞬。

江邊停著一艘小艇,繩兒解了一小半,但沒完全解開。小艇染血,邊上,有個女人泡在江水中,腳聳拉在岸邊,腦袋泡在水裡,身體隨著波濤緩緩起伏,生死不知。

齊翌率先回神,忙繞了一小段路跑過去,直接下水淌到女人身邊,才見女人後腦被血糊了一大片,頭髮都被粘起來了。

仔細檢查片刻,齊翌搖搖頭說:「死了,看面容,死者就是吳茗。」

這時節雖然回了溫,但夜裡的江水仍冰冷刺骨,齊翌在水裡站了片刻就覺冷的難受,又上了岸,摸出相機拍了些照片,回頭看向毛寧安:「毛教導,你怎麼看?」

毛寧安正趴在地上勘察,聞言動作稍停,抬頭說:「現場一共四組足跡,其中一組應該是死者的,另一組資料和曼溫妙能對應上,另外兩組未知,但都挺高挺壯。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曼溫妙和吳茗逃到這兒,想利用小艇藉著夜色順江往下漂流,逃出包圍圈,結果被人襲擊了。」

齊翌嗯一聲:「屍體雖泡在水裡,體表冰冷,但後腦創口深處仍是溫的,屍斑屍僵均未形成,死亡時間距今不會太久,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

「死者體表僅有一處明顯外傷,在後腦,頭皮挫裂,創口不規整,創腔內及創口處有細碎的石礫和灰塵,枕骨凹陷性骨折……

「初步推斷,是被人在身後襲擊,以石頭砸中後腦,砸的相當重,當時就不省人事了。結合毛教導你的判斷,他們確實很可能是火急火燎地逃到這,正準備上船就被人襲擊。」

姜曉渝問:「那曼溫妙呢?屍體被江水捲走了?還是被歹徒抓了?」

「現在還不好說,讓人沿江搜尋一下吧。」齊翌隨口回一句,又仔細檢查了下小艇,確定上邊沒多少有價值的痕跡後,喊老池過來搭把手,把女屍拖進小艇裡仔細檢查。

看了半天,基本和剛剛的結論沒有出入,死者全無抵抗的跡象,也沒有約束傷,看江邊足跡深淺和步態,死者當時也絕不是處於昏迷狀態被人揹著或駕著走,那麼,除非她自己甘心領死,否則就肯定是死於襲擊了。

不過,齊翌仔細檢查了她口鼻後,發現有明顯嗆水跡象,推斷她遭受重擊後並非立即死亡,該是摔進江裡後被溺死的。

姜曉渝問:「問題是,誰會襲擊他們父女?」

老池:「那肯定是老千會啊!他們發現曼溫妙這個叛徒一直藏在背後搞事情,城南的爛尾樓還讓他們吃了點啞巴虧,那不得報復回來?吶,所以你們看這裡只有吳

茗的屍體,我估計曼溫妙被他們抓走了,帶回去狠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