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猶豫太久,歹徒很快妥協:“你最好別搞花樣,否則拼著死,老子也宰兩個人算你頭上!”

放這種可笑的狠話,意味著歹徒已經被齊翌玩壞了,他都懶得回嘴。

狠話放完,歹徒把孩子往地上一丟,又打了個手勢,另外倆歹徒狠狠在黃絕頂父親後心推了把,轉身就走。

戰士們立即抬槍,四人頓足:“齊翌,你想玩賴?”

“不至於,留下你們四個傳話筒沒什麼意義。”齊翌抬手握拳,示意戰士們收槍,目送他們深入村子。

立即有戰士上前,把嚇尿了的黃父和昏迷的孩子帶回來。

王支隊也第一時間衝到齊翌近前,用力揪著他衣領,惡狠狠地質問:“搞什麼鬼!齊翌!你搞什麼鬼?你自己聽聽說的什麼話?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勇很牛批?你就不怕這幫人被你逼急了真的開槍?”

“換個人來肯定不行,但我就沒事。”齊翌平靜的說:“他們不會讓我坐牢,我進監獄,意味著老千會再沒希望達成目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必然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他們連死都不怕,甘願接受幾乎必死的任務抓著人質跟我們對峙,證明他們背後的集團手裡一定握著比他們生命更重要的籌碼,或許是信仰,或許是家人,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集團最根本的利益受損。”

王支隊愣住,他沒齊翌想的這麼深。

“還是太冒險了!你怎麼肯定他們清楚集團的核心利益?”

齊翌:“就憑之前兩個歹徒能一眼認出我,加上能在這個窩點的本就是曼溫妙團伙核心所在,能作為傳話筒的,也一定是很有眼力見,知曉一定大局的人。

“所以,看似在走鋼絲,其實我和他們心裡都清楚,在我站出來對人質安全負責後,這倆人質他們就殺不得了,這時我再丟擲兩個選擇,才是正兒八經的談判。”

王支隊手微松,又忙攥緊:“你有計劃能不能提前給我們知會一聲,領導都要被你嚇死了!”

“時間緊,來不及,下次一定。”

“你……!”

“頭兒,能不能鬆手,我喘不過氣了。”

“哼!”王支隊用力一拂手:“再有下次,老子關你禁閉!”

姜曉渝在邊上靜靜吃瓜,看他們爺倆鬧了一會,才上來插話:“翌哥,你確定他們會按你選的路走?”

齊翌:“為什麼不呢?人質最重要的在於有無,而不在於人數,用一半的人質換下山,這筆買賣划算。

“繼續在這和我們耗,看似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但咱肯定不會安安分分待著,總會想方設法解救人質,何況他們也清楚,我們不可能因為人質而妥協,乖乖撤退眼睜睜地看他們離開。

“想要盤活死局,他們首先得下山,越早越好,等晚了我們外圍布控也已完成,整個陽川縣都被封鎖,他們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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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敲門】 【】

“當然,我更希望他們選第一條,那他們下山下一半的時候,四個狙擊手同時開槍……砰的一聲,一了百了。”

邊上的王支隊接過話:“道理很簡單,就是用希望一步步的逼他們妥協,七個人質換下山,四個人質換滿油車,一兩個人質換現金……

“他們看似一直掌握核心籌碼,其實籌碼越來越少,也就越來越不敢輕舉妄動,人質更加安全,我們更加主動。對付劫持多數人質的悍匪,常常會採用這種方法,難關在於開啟突破口,如今齊翌這邊已經取得突破,後邊的節奏就由我們來掌握了。”

姜曉渝仍然憂心:“既然道理這麼簡單,他們怕也不難看穿,還會按翌哥給的路往下走嗎?”

“會,這是陽謀,他們沒得選。”齊翌自信的說:“人質是籌碼,殺人質是手段不是目的,劫持人質的目的在於逃出生天,這條路走下去雖然籌碼會越來越少,但他們仍有希望。”

“萬一他們發狠,殺個人質丟出來逼我們撤退呢?不退他們就隔一段時間殺一個,我們能承受住這麼大壓力嗎?”

王支隊哼一聲,斜睨著齊翌:“齊翌搶先把鍋背身上,他們不會再這麼做了,殺人就是讓齊翌坐牢,齊翌進監獄觸犯到了他們上級集團的最核心利益,以他們的瘋狂勁,我覺得他們寧願集體自殺。”

姜曉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短短几句話居然能起到這種效果,翌哥,不愧是你。”

王支隊翻了個白眼:“感情你兜一大圈就為了拍個彩虹屁?”

姜曉渝:“嘿嘿嘿……”

小姑娘精著呢,雖然精神病人思路野,但跟齊翌搭檔久了,她偶爾也能猜到齊翌的想法,比如這次,齊翌提出他坐牢的時候,基本就猜到了後續。

她就是出來調節調節氣氛,讓王支隊別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