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此刻的能見度不足十五米,很容易迷路不說,一旦走散還可能給藏匿暗中的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齊翌充耳不聞,朝著霧氣翻滾的方向快速追去。

姜曉渝再次提醒:「翌哥,別追了!機器早不關晚不關,非得等我們追近了才關,肯定有問題,小心陷阱!」

齊翌斜她一眼:「霧氣那麼重,我們看不到他,他當然也看不到我們,離得近了他才知道,這才撤退,很正常。」

姜曉渝一愣,齊翌這是上頭了還是中降智光環了?怎麼會說出這麼令人智熄的話?

她又看到齊翌在擠眉弄眼地給她使眼色,她才反應過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又想搞事情。

一時間姜曉渝很糾結,心頭髮憷,理智上想阻止齊翌,直覺卻又告訴她最好相信他。

「算了,大不了拼命……」

就這樣,兩人越追越遠,腳下的坡也越來越陡,被引上了山。

「支援怎麼還沒到?」姜曉渝愈發惴惴:「因為濃霧錯開了?怎麼不聯絡我們?」

說著她端起對講機,才發現數字訊號已經丟失,忙將工作模式切換成模擬叢集,卻依然無法聯絡上劉教導。.

「翌哥,對講機訊號被切斷了!現在怎麼辦?」姜曉渝更覺不踏實,想要勸齊翌:「要不還是放棄吧,機會沒了可以下次再找……」

齊翌壓低聲音打斷她:「敵暗我明且手法詭異,沒有一把梭哈的覺悟別想玩過他們,只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當然,你跟我不一樣,你回去吧,我自己上。」

這該死的賭徒!

姜曉渝咬著牙:「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回去讓你自己上?」

齊翌沉默兩三秒,決定給她露點兒底:「放心,說是梭哈,其實我留著底牌,至少安全無虞。相信我,別看我們現在處境被動,其實我們才是佔著主動權的那個,我可以梭哈無數次,但他只要有一回沒招架住,就得牢底坐穿,或者排隊槍斃。」

「你哪來的自信?」

齊翌答非所問:「你或許覺得我瘋了,但有條底線——我不會拿你的安全去賭。」

聽到這話,姜曉渝心中一暖:「為什麼不能多透露一點?你怕被監聽嗎?」

「為了我好。」

再次聽到這句話,姜曉渝腦袋裡閃過「烏鴉齊

」三個字,不吭聲了。

走著走著,掛在齊翌腰上的蝙蝠醒了過來,它似乎有些迷糊,老鼠似地黑眼睛轉了轉,忽然躁狂不安的撲稜起翅膀。

齊翌腳步稍緩,仔細觀察蝙蝠:「它似乎不是在怕我……蝙蝠不依靠視力感知環境,黑暗和濃霧對它影響極小,肯定是附近有讓它焦躁不安的東西,或者周圍環境給了它很大壓力。看來沒猜錯,他們在我老家佈局良久,終於要徹底展露出獠牙了。」

再次提速,齊翌腳步比先前更加堅毅。窺一斑而知全豹,他有把握透過這幾枚獠牙摸清楚敵方路數。至於區區絕境,不值一提。

不知不覺,兩人接近山頂,蝙蝠更加躁狂,瘋了似地掙扎,齊翌嫌煩,接連三巴掌下去把它再次打暈。

「翌哥,前面有人!」

姜曉渝忽然抬手指著山上。

巨大的高壓電塔下,隱隱飄蕩著六七個影子,好像等他很久了。

齊翌臉上笑意遏制不住,舉起槍大步向前:「前面的人給我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乖乖抱頭蹲下」

姜曉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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