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田雞!忍你很久了!一路上就***屁話最多,屌***!」

老池輕輕握拳,渾身肌肉都在發顫。

有打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走上前逼視著他,凶神惡煞的問:「怎麼?想還手?」

老池壓下衝動,陪笑道:「沒有啊大哥,身上痠疼的很,活動活動筋骨……」

「活動筋骨?」

打手笑著把他踹翻在地:「來,我幫你舒展舒展!」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老池抱頭打滾求饒:「別打別打,我錯了大哥。」

這一幕把剩下那個年輕人嚇住了,他瑟瑟發抖的看著捱打的兩人,一聲不敢吭。

中年人又狠狠踢了眼鏡仔幾腳,才喘著粗氣坐椅子上,喝了口水。

「媽的智障,認不清形勢!打人很累的,別老是逼我動手!」他呸了聲,又喊停另一個打手,盯著三人問:「清醒點沒有?」

唯一站著的小年輕忙不迭點頭:「老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池才從地上爬起來,扶起了另一個難兄難弟,幫他撿起地上的眼睛遞給他,摸了摸腫起來的嘴角,疼得直齜牙。

他們都是會打人的主,經驗極其豐富,知道怎麼打最疼。

中年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池宗悟,你還不服氣?」

「沒有啊老闆,就是覺得我們都站著他躺著有點不太好看。我們都知道錯了,聽老闆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好。」中年人滿意的說:「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們都是遠征軍的後人,算起來跟你們一百年前可能還是一家,幹嘛搞得這麼難看?」

中年人掃他們一眼,欣賞著他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才接著說:「你們難得來北貢玩,我們做東道主的也不好怠慢,這樣吧,玩兩把如何?」

「不,不用了,老闆你太客氣,我們……」小年輕陪著笑,點頭哈腰,但驚覺中年人的表情不太對,又慌忙改口:「聽老闆的!」

「很好。」中年人一揮手,招呼人抬上來一張小桌子:「上桌吧。我們這邊最大的特色就是***,你們在國內怕是沒什麼機會玩,來來來,我這就帶你們體驗兩把。」

「賭博?我不會……」

在捱打邊緣瘋狂試探的年輕人又一次成功在巨浪拍下來之前縮回了腳,態度端正的說:「但我可以學!」

中年人笑了:「你先來,坐。」

他亦步亦趨的走到桌子面前,一步三回頭,看看身後的老池和眼鏡仔,嘴唇一陣哆嗦,卻不敢開腔。

「詐金花,知道規則吧?」

「大概知道……」

「那就行了,鍋底一千,發牌。」中年男人不由分說,拉了個人當荷官開始遊戲。

十幾把牌下來,年輕人就輸了幾十萬,他整個人已經汗溼了,像從水裡出來的水鬼,頭都不敢抬。

有人拿來一份欠條,拍在桌子上說:「籤。」

年輕手腳縮在一起,怯懦的說道:「我……我我沒那麼多錢啊……」

「知道你沒那麼多錢,所以讓你打個欠條。」中年人笑眯眯地說:「我們都是好客的人,不會因為你沒錢就看不起你,欠著就是了。一時半會還不起也沒關係,要麼給我們打工還債,要麼喊你爸媽拿錢贖人,都可以。」

「我不籤,你……」

話音未落,打手便從腰間摸出一把斧頭,狠狠的劈在桌子上,看著他冷冷地說:「簽字畫押,或者我把你手剁下來畫押,你自己看著辦。」

年輕人雙眼怒突,險些被嚇尿了:「你們……你們……」

「再囉嗦,把你舌頭割了。」

他忙閉嘴,顫抖的手拿起筆,艱難的在欠條上面簽下名字,按了拇指印。

「早這樣就對了嘛。」中年人笑的合不攏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眼睛瞄向老池和眼鏡仔:「下一個輪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