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池:“接頭?”

“別盯著他們看。”齊翌低頭踢小石子:“看嘴型應該是拉皮條的。”

“那怎麼辦?”老池問:“今晚掃黑賓館順便把他們給端了?”

“這裡不是我們轄區,這些事情還是交給這邊的同事去搞吧。不過……這群牛鬼蛇神訊息最靈,或許可以問到點有價值的線索。”

收回目光,齊翌轉身就走:“走吧,別停留太久。”

“現在去哪兒?就這麼幹等著?”

“繼續看一下,隨便打兩個電話,就說來租房子的,順便等毛主任派的人過來,提醒他們幾句,取樣的時候注意點,別暴露身份。”

說著,齊翌又拐進了村裡。

走沒兩步,他接到黃絕頂的電話。

“齊隊,查清楚了,那孫子跟了關軼一路,從商超出來就一直跟著,只是他比較謹慎,隔了有幾十米。另外,透過步態分析,基本確定他就是在密室裡跟關軼‘偶遇’後組隊的男子!”

齊翌走到牆角,假意盯著牆上的招租廣告,壓低聲音問:“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嗎?”

“沒有,不過截到了他在密室裡的照片,也可以問問密室的工作人員,調取他們的收款記錄什麼的,也能找到他。”

“照片發我一份。”

“要得。”

“還有,密室的監控你都看過一遍了吧?有沒發現他給關軼可疑食物?”

“這倒沒有。密室裡監控密度雖然大,但也有不少盲區,恐怕說明不了什麼。”

“行,辛苦,你把照片發給我吧,掛了。”

很快齊翌就收到了黃絕頂發來的照片,確實如嶽思茗所說,他長得高高帥帥,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光看照片是個挺陽光的帥小夥,怎麼也不能和變態兇手扯上關係。

可他不但和關軼在密室中“偶遇”,還尾隨了關軼一路,作案嫌疑很大,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但問題在於他和關軼明顯並不認識,也沒有矛盾,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行兇?真是無差別作案?

反手把照片轉發給姜曉渝,讓她有空試試看能不能透過人臉識別的手段在資料庫裡找到這個人,齊翌又給實驗室打了個電話,喊他們仔細研究從現場提取到的血液的血藥濃度,儘量測算出關軼服下藥物的時間。

做完這些,他真裝模作樣的打了牆壁上的電話,約著看了下房子,順便旁敲側擊地打聽些訊息。

房東表示這裡的治安其實一直很不錯,很少聽說有治安案件,更別說刑事案件了,人口流動也不大,基本都是在附近打工的,一住都是半年起。

齊翌半信半疑,房東可能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刻意這麼說的,不過這些資訊都可以找派出所核對,而且走了一路確實沒看見有人搬家,又毗鄰商業中心,人員流動或許穩定。

那就更好了,嫌疑人如果真住附近的話,會顯得更加特殊,更容易找到。

看了兩間房後,齊翌接到毛寧安小徒弟打來的電話,他便找藉口說自己再看看,和老池下樓,撥回電話:“到哪了?”

“快到了,姬隊提醒我們跟你說一聲,聽你安排。”

“嗯,我們見面了說……沒穿警服吧?”

“來之前師父提醒過我們,沒穿。勘察箱也沒帶,揹著個包,東西都放在裡面。”

“很好,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們停好車過來。”

齊翌拉著老池找到條偏僻的巷道,開啟地圖,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位置後,他截下圖用畫筆工具標好過來的軌跡圖,給小徒弟發過去。

發完訊息,齊翌拉著老池蹲牆角,向老池要了一根菸,他也不抽,就這麼點著。

等了大概三五分鐘,小徒弟領著個很面熟的技術警鑽進了巷子,衝著齊翌喊道:“齊……齊翌。”他差點就喊出齊隊來了。

“來,過來蹲著。”齊翌對他倆招招手。

他倆一臉懵逼的蹲到邊上。

齊翌伸長脖子往左右看了幾眼,接著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摸出個密封袋和兩個試管,塞到小徒弟手裡:“這是那條巷子的苔蘚和黃土、汙水等,你們收好。”

老池憋著笑,好好的交接證物被齊翌搞得就像在泛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