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堯呆呆地看著由遠及近的勞斯萊斯。

一邊祈禱裡面沒有江凌霄——章賀偶爾也會坐著他的車去辦事……

一邊悄悄納悶,不知道這樣戲劇化的局面,到底是純屬巧合,還是人為刻意。

等到車窗降下來的時候,想要走人,已經不太現實了。

江凌霄,就坐在車裡,一臉冷色地看著的她。

……

陽光熾烈。

江凌霄看到那個一身暗紅連體裙褲的女人,站在精白的牆壁跟前,綽綽約約,像畫家筆下一抹穠豔的色調,即刻要融到身後的畫紙裡去。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指尖已經拉開了車門。

原本還定在畫紙前的雲雪堯神情一頓,來不及思索,快速轉身,順著牆根朝反方向走去。

她越走越快,到最後都快要跑起來。

但身後的腳步聲還是一點點逼近。

末了,她手臂一沉,已經被拖轉回了身。

慣性使得雲雪堯幾乎撞到男人的身上。

但隨即,她就被江凌霄摁到了牆上。

午後的太陽把牆面烘烤得滾燙,燙得雲雪堯後背的衣裳都要捲起邊來。

“欲情故縱玩上癮了?”江凌霄低頭,鼻尖幾乎要觸到她的額頭。

見雲雪堯眼裡有明顯的不解和訝異,江凌霄譏笑,“等多久了?”

處心積慮的等在這裡,見了他又跑,這不是欲情故縱是什麼?

別告訴他,她是來採訪宋慈的。宋慈根本就不會接受任何記者的採訪。

雲雪堯:“我是來採訪宋慈老先生的!”

江凌霄:“……”

“呵!”

還真給他猜中了,連藉口都編得那麼沒有新意。

“雲雪堯,我給你一個忠告,”他一手捏著她的胳膊,一手撐在她身畔,堵死她全部的逃路,

“說謊的時候,用點心。職場不是御園,敷衍是會遭到毒打的。”

雲雪堯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她滿臉的難以置信,“江凌霄,我……”

她無話可說!

解釋有什麼用?

有什麼必要?

“你放開我……”

江凌霄並不鬆手,他像是被雲雪堯挑起了頑劣的心情,反而將她抵壓得越發狹促,

“怎麼?十天期限不到,就主動找回來,是……在外面受欺負了?”

受了點欺負,耷拉著眼角,哭哭啼啼哀求他給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