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J長說省電視臺的。

徐C長難掩心中慍怒,說,你不說她是汪總的秘書嗎?

林J長說,啊,我逗著玩兒呢。

吉婭芬想象到徐C長會拍案而起,指著鼻子大罵林J長,可是,他沒有,而是溫溫地笑笑,從他的抽匣裡點出三千二百元,給了吉婭芬。

林J長遲滯不給,徐C長笑著說,咋地,大把大把贏錢,往出拿,你就執拗了?贏得起,輸不起?還是對這麼甜美的小女孩?

林J長一百個不服氣地點出錢來,給了吉婭芬。

汪玉珏也如數地把錢拿了出來。

吉婭芬把這三人給的錢放在一起,墩墩齊,厚厚的一沓子,沒有一萬,但好像比一萬元一捆都厚。

把牌翻下去,又翻上一把牌,抓不到一圈,徐C長忽然想起了什麼,把手裡的牌推了出去,說,哎呀,我忘了一個事。不行,我得回去了,這件事耽誤不得。

說完,就站了起來,把手伸向汪玉珏,說,對不起汪總,我們單位真有個事,被我給忘了,我得抓緊回去辦。以後的,有時間再聚。

汪玉珏對此感到很是忽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徐C長又把手伸向吉婭芬,一副大哥哥的樣子說,“玩前,我怎說來著?我們這三個男的,果然讓你這個小妹妹吃了。牌技不錯,而且膽大心細,還有男子漢的豪爽。你猜怎麼著,你說我們點炮你不和,我尋思你完了——那就等於你失去75﹪和的可能性,哪裡想到你打出‘十三不靠’的牌,你有N頭覺,就你這把手,今年參加咱省的麻將大賽,沒準拔得頭籌!”

吉婭芬好奇地問,有這樣的賽事?

徐C長說,有。你以為我們在這就為了這點小輸贏嗎?不是,我們為了練牌技,練好了,一等獎二十萬!你們新聞口不知道這個資訊嗎?

吉婭芬搖搖頭,她真不知有這麼一個賽事。

徐C長說,“你留個電話,以後和你多交流,你要誨人不倦吶?”

吉婭芬被徐C長這幾句話說的心裡極其舒坦。談到“誨人不倦”,她不敢當,就說,“哪裡哪裡,互相切磋。”

說完,就從挎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捧著給了徐C長。

徐C長念著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說,“咱省有一個棋 牌協會,他們定期搞麻將技藝培訓,到時候我給你報個名?”

吉婭芬說,“我們單位不一定給假。”

徐C非常不理解地說,“不能吧,這是一項運動啊,我們那樣的單位都是大力支援的,你們單位怎麼能夠阻攔呢?到時,我和你們單位領導講去。”

吉婭芬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甜甜地笑著。

徐C長拍了一下吉婭芬的小臂,說,“小妹妹,笑得真可人!好了,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徐C長跨出自己的椅子,向汪玉珏和吉婭芬招了招手,就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吉婭芬有些納悶兒,忽然想起了單位的事,一定是很急,但又不急著走,和自己說了這麼一大通話,有巴結自己之嫌,他這是為了什麼呢?

徐C長走後,吉婭芬回頭看林J長,只見他小了一圈兒。

半天,林J長說,“咱們今天也就練到這吧?以後的,以後真得向你這運動健將學習,你還真得誨人不倦。”

吉婭芬不明白了,他們明明安的是宰汪玉珏和我的心思,怎麼都把這一行為轉到體育運動上了?

吉婭芬說,“你們都這麼謙虛,我那是否極泰來,之前一個多小時,一把沒和過,最後這一把,抓到手裡,一鍋糞,沒辦法了,我才打的十三不靠……”

林J長沒心思聽吉婭芬的,沒等吉婭芬說完,就說,“走吧,我想起來了,我還真有點事兒。”

說完,衝吉婭芬展開彌勒佛的呆笑,然後,衝外邊喊老闆娘。

老闆娘走了進來,往屋裡一看,愣了,說,“怎麼散了?不玩兒了?”

林J長說,徐C單位有點事兒,回去辦事了,我也……那麼的,還有沒有剛出鍋的餃子?

老闆娘說,還真有,剛剛出鍋,還燙著呢。

林J長對老闆娘說,“你那樣,用個大餐盒,裝一餐盒,給小吉拿回家,給家人嚐嚐。”

吉婭芬說,“我家不在本市,我住宿舍。別了……”

林J長說,“那正好,回宿舍給小夥伴們嚐嚐。你到別的地方,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餃子。宿舍多少人,一盒不夠,拿兩盒。”

老闆娘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林J長說完,就往出走,邊走邊和汪玉珏討論著什麼事。吉婭芬被徐C和林J長的反常行為弄得丈二的和尚,挖不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