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汪玉珏說,“你們倆是一家子,都姓袁,還都犯個‘玉’字,人家玉麂背地裡早就叫你姐了。”

吉婭芬夠著袁玉鹿,袁玉鹿把頭傾斜過去,吉婭芬用手擋著嘴,在袁玉鹿的耳邊說,“你的豔福不淺啊!”

袁玉鹿用肘拐了吉婭芬一下,白了她一眼,但面部表情上有些木然,甚至有些微微泛紅,她踟躕一下,說,“那好吧,磨合著看吧。”

“對對,對,”汪玉珏連忙說,“磨合一下,我想玉麂如此聰明,屬於沾點就犯的人,什麼能難住他?”

汪玉珏說著,衝袁玉麂向袁玉鹿那邊使眼色,意思是讓袁玉麂巴結一下袁玉鹿。袁玉麂會意,對袁玉鹿說,“姐,以後你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你批評;弟就靠著你提攜了。”

汪玉珏對袁玉鹿說,“有啥事沒?有,就可以讓他做。別和他客氣。”

袁玉鹿就轉向袁玉麂,說真有些事我現在就得安排你,看我一會兒忘了。說著,兩人就向餐廳走去。

袁玉麂有一米八五的個頭,比袁玉鹿高出能有十五公分,可是,他卻歪下頭去傾聽袁玉鹿說著什麼。

袁玉鹿一本正的樣子,大家都以為她在談工作,可是她卻對袁玉麂說,“別人看不漏吧?”

袁玉麂說,“不知內幕的,上哪兒能看漏去?哎姐,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袁玉鹿回頭看看,說,“一種感冒藥。”

“是不是叫‘小柴胡’?”

“好像是。就是,咋地?”

袁玉麂說,“看著他:他要是酒宴前沖服兩包,就不是治感冒。”

“那治啥?”袁玉鹿問。

“他這是要拼酒。”袁玉麂說,“姐你不知道,小柴胡顆粒治好多種病,也解酒,酒宴前衝兩包,喝下去,能比平常提高50%的酒力,喝完酒,再喝兩包,就不能吐,還挺舒服。”

袁玉鹿站下了,說,“他這是要擺治誰?不管,你就按我跟你說的,那麼分配你的降酒藥。”

袁玉麂應,然後他又問,“姐,那個胖妞兒呢?任其喝下去?”

袁玉鹿想到,吉婭芬豔賞袁玉麂,一定對他發動攻勢,最後是怎麼一個結果,就不好說了,自己先別跟著趟那個渾水,最後落得個豬悟能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那何苦的呢?就說,你看著辦。

袁玉麂瞄了袁玉鹿幾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幾個人先後進入餐廳,在一張圓桌旁坐下。

袁玉麂左挨著汪玉珏,右挨著吉婭芬。汪玉珏和唐玉協坐在一起,袁玉麂就在汪玉珏的左側坐下,然後,吉婭芬就扯著袁玉鹿坐在了袁玉麂的左側,正好,袁玉鹿躲開了汪玉珏,竊樂開支。

自己在汪玉珏的身邊,總感到像沒穿衣服似的,她的腦子裡,時常出現汪玉珏臥室裡自己L體的形象,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坐好,上來一個斟茶的侍待生,和一個手裡拿著點菜器的小女生。

小女生眼睛賊,她一眼就看出是誰做東,就走向汪玉珏。

汪玉珏一把手奪下女生的點菜器,斜仰著頭,對女生說,“我們這桌點菜,你這電子玩意不好使,比如,爬蝦,我要師父剝好的”說到這裡,他點搭著袁玉鹿和吉婭芬的手說,“你看那麼嬌嫩的手,怎麼能去剝爬蝦呢?”

袁玉鹿把放在桌上的一隻手收回去了;吉婭芬本來是一隻手放在桌面上,汪玉珏這麼一說,她把另一隻手也拿了上來。

果然是一雙美手:白白嫩嫩,指若削蔥根,手背上有一溜四個小肉窩兒。誰看了,都不忍心讓這樣一雙手剝爬蝦,爬蝦背部是犀利如刀刃的邊沿,誰剝爬蝦,也免不了把手指肚割得橫七豎八裂痕。

汪玉珏看到吉婭芬又拿上一隻手,他指過去讓大家看,說,“吉婭荃的這雙手最像小楊(楊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