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開到了大街上,吉婭芬忽然指著車窗外說,“有了!就叫‘喜緣來’!”

車裡的人向窗外看去,見是一家蛋糕店的名字,琢磨琢磨,用作相親節目也行,但是,人家可是個店鋪的名牌,能不能註冊了?

唐玉協就把這個疑慮說了出來。

汪玉珏說,“這個我懂。一是看看他們那個店名的右上角有沒有一個R,帶個圈兒的R。再說了,即使有,他們也不一定註冊電視播出這一項。反過來,咱們到工商局去註冊,好使。這玩意就像佔山為王似的,誰先佔了,是誰的。”

唐玉協笑了,說,“你看,汪總懂,小吉,你聽見了?明天由你辦這個事——咱們這個節目就叫‘喜緣來’了。”

說著,唐玉協拿出電話,翻號碼,他這是要找廣告部的電話,把節目名告訴他們。

這時汪玉珏對吉婭芬說,“明天我拉著你去,工商局的林局長我熟,到哪兒,他們當咱們是一盤菜。”

吉婭芬應聲,身子在車座上挪動了兩下。

海威大廈離電視臺不遠,說著話就到了。四個人下了車,一個侍待生跑了來,要給汪玉珏停車,汪玉珏說不用,我自己去停。等我到裡邊安排完了,我就出來。

這樣,就和他們往大堂裡走,途中,對唐玉協他們說,我信得過信不過他們哪,把我的車開出去玩兒,我知道啊?把我車裡的東西拿出去,我知道啊?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差點兒忘了我的小柴胡!”

說完,回頭就往他車停處跑。

唐玉協他們三人站在那裡等著他。

不一會兒,汪玉珏手裡拿著一個方形黃色紙盒,小跑了回來,沒等誰問,他自己就說,“感冒了,吃藥。”

吉婭芬說,“人家說,一些感冒藥服下之後,不能喝酒。”

汪玉珏說,“我這沒事,是中藥。”

就這麼說著,別人也沒誰去在意,就往大堂裡邊走。

他們走進去,就看到袁玉麂從大堂吧檯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滿面笑容地向這邊走來。袁玉麂不笑的時候是帥,笑著的時候,是美,像你的靈魂被他的笑意融化了似的。

袁玉鹿作驚訝狀,脫口而出,“少爺!”

吉婭芬壓抑著驚呼,“米開朗基羅微笑的大衛!”

待袁玉麂走近,唐玉協問他,“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袁玉麂笑而不語,看向汪玉珏。

汪玉珏對袁玉鹿說,“這就是我給你找的助手,滿不滿意?”

袁玉鹿裝作一臉懵懂,“少爺,給我,當助手?”然後。指著袁玉麂對汪玉珏說,“他除了倒酒,還會幹啥?電視行業,他都會幹啥?”

袁玉鹿在電視臺以刀子嘴著稱,但這麼直接,而且當著眾人的面就這麼說一個人,是唐玉協很少見到的,他連忙打圓場,“不一定讓少爺幹專業性很強的事,在你身邊,讓他辦一些事務性的事,總可以吧?”

汪玉珏點點頭說,“是這話。”緊接著,他又說,“你猜他姓啥?”

“姓啥?”袁玉鹿說,“他不能姓‘何’吧?”

“他不姓何,跟你一個姓,姓袁。”汪玉珏有點兒顯擺著說。

袁玉鹿很是奇怪的樣子,對袁玉麂說,“你姓袁?”

袁玉麂點點頭,說,“嗯哪,我叫袁玉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