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她的長髮攥在手裡,像是繞一根繩子一樣,緊緊的繞過掌心,唐菀頭皮被扯得生疼,卻不敢喊叫,只能咬緊後槽牙生生的受著。

就在她以為沈執野是要把自己頭皮都扯掉的時候,男人的手忽然鬆開,她柔順光滑的頭髮從他的指縫裡悉數溜走,留在掌心的只有幾根掉落的長髮。

他將那幾根頭髮捻起,遞到了唐菀面前,“我不喜歡抓不住的東西。”抓不住的是她那滿頭黑亮秀麗的頭髮。

但是他總有法子能把它們留下的。

比如,拔掉它。

囚禁它。

唐菀被這句話搞得心驚,話語裡警告的意思太過明顯。

“野哥,我真的沒有要欺騙你,我,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懷孕了,我甚至已經去跟醫生預約做手術了,只是醫生說孩……它還太小了,要等一週判斷不是宮外孕後才能做手術。”

說著,唐菀趕緊抓過床頭的手機,給沈執野看自己的診斷結果。

“野哥,就算沒有這次意外,我也是準備回去平城後就去做手術的。”唐菀臉上形容悲慼,淚珠掛在眼角要落不落的模樣,十分惹人。

各種佐證就在眼前,她在看到男人臉上的沉凝稍微散去後,抿了抿唇,掌心已經起了一片細密的溼意。

沈執野沒看手機上的東西,而是挑起唐菀的臉頰,指腹替她揩走眼淚,“好了,別哭了。”

他說著,唇瓣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今天我本來是準備要好好懲罰你的,但是小菀,看到你這麼乖,這麼怕我生氣,我決定這次放過你。”

唐菀聞言,心頭高懸著的大石頭驟然落地,卻又聽到男人繼續說道,“答應我,一直這麼乖,這麼聽話,好不好?”

唐菀點頭,藕白的纖細手臂伸著摟住了男人的脖頸,在他跳動的頸動脈上細細吸吮了一下,“野哥,我會一直乖乖聽話的。”

“但是野哥也不要把我送給別人,好不好?”

別人,在這裡指的是謝與星。

沈執野喉結滾動,一聲輕笑溢了出來,“怎麼,在謝律師身邊待得不開心?”

唐菀做委屈狀,“要是開心,今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小菀,待在謝與星身邊對你有好處。”沈執野摸了摸她的後背,哄寵一樣的拍了拍,“我們是出來工作的,別任性。”

唐菀眸地的光收了收,點頭窩進了沈執野的懷裡,“好吧。”

兩人摟抱著再說了會兒話,

病床太小並且太高了。

兩人就互相摟著在沙發上躺下了。

沈執野側著身子將唐菀護在沙發的裡側,閉上了眼睛。

唐菀沒有睡意,認認真真的看過男人臉上的每一處,然後手指伸出去在他偶爾會性感滾動的喉結上打了個轉轉。

下一秒,手就被男人握住。

他睜了睜因為缺乏睡眠而泛著紅血絲的眼,盯著唐菀,“不睡?”

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野哥,我睡不著。”

唐菀嘆了口氣。

話剛說完腰就被男人掐住往下摁了摁,嘶啞的聲音在她耳畔警告,“閉眼。”

“不然我就換個方法讓你閉眼。”說著,他的手危險的覆上了唐菀的後腰。

手指力道合適的在她的腰窩上摁了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