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得知李祺要對自己下手,心生恨意,心說,我這次回來,武藝進步這麼多,統領府裡已經沒有誰能夠打得敗我,你不但不升我的職還要暗算我,你當我林文孝還是軟柿子,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林文孝見李祺不可能再重用自己,便打定主意要跟李祺柳彥奇一決生死,他也知道,雖然李祺和柳彥奇都不能夠勝了他,但是,僅憑他自己的力量要想同時除掉李祺和柳彥奇兩個人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林文孝為了能夠讓自己有更多的勝算不得不再次求助蔣豔玲。

林文孝來找蔣豔玲,臉色變得非常快,自然是先向她認錯,說他那天打贏了統領府裡所有的人,李祺居然不給他升職,當時心裡很生氣,所以才會對她那樣的,希望她能夠原諒他。

“九頭貓”蔣豔玲見他主動認錯,心裡的氣早就沒了,又在他的花言巧語和床上肉體的雙重攻擊下,再次投入了林文孝的懷抱。

林文孝這麼做其實就是想利用蔣豔玲,希望她能夠再次請她的大師兄出山,來助他一臂之力。

蔣豔玲雖然看出了林文孝的企圖,但是她三十幾歲愛上一個人也不容易,而且陷入情海很深無力自拔,或者說寧肯犧牲也不願自拔。

蔣豔玲和林文孝親熱完了答應回去找自己的大師兄,讓他再次出山來和林文孝合作。

林文孝說道:“有了外援還不夠,我們還需要有人背叛李祺,從內部瓦解李祺的勢力,只是,該從誰那裡下手合適呢?我幾個月不在統領府,對統領府的近況知道的太少了,豔玲,你一直跟隨李祺左右,你說說看,誰有可能被咱們拿下,背叛李祺?”

蔣豔玲想了半天說道:“統領府裡的人都對李祺畏之如虎,想要讓他們背叛李祺,恐怕誰都沒這個膽量。”

林文孝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若不是練成了神功,我也不敢和李祺抗衡,既然李祺不給我仕途機會,那他就別怪我林文孝拆他的臺。”

蔣豔玲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有一個人或許你有機會將他勸反。”

林文孝問道:“誰?”

蔣豔玲說道:“黃大興。黃大興早在南明的時候就官拜大將軍,後來投了滿清在征討南明的時候也被封為將軍,可是後來南明小朝廷滅亡了,黃大興被調回京城分撥在胡安的麾下只當了個先鋒。黃大興那時候心裡便很不滿意,但是迫於無奈只能屈從,再後來又分撥到了李祺的帳下,此人對李祺並非是死心塌地,而且每次出征都跟李祺有矛盾衝突。”

林文孝說道:“這些我比你知道的還早呢,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就說黃大興因為什麼會背叛李祺就行了。”

蔣豔玲說道:“這次李祺出剿亂黨,拿住了明義社頭子朱久興等人,原本押回京城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可是,卻被朱重九給放跑了,黃大興當時就說朱久興不是朱重九放走的,他懷疑是耿諸葛暗中放走了朱久興,他要求李祺嚴查,李祺沒有同意,還讓他不要亂猜,那個時候黃大興和李祺有過沖突,回來後,黃大興對李祺分功表示不滿,我聽黃大興說話的言外之意,朱久興等人很有可能就是李祺授意耿諸葛偷偷放走的。”

林文孝說道:“你別聽黃大興胡說八道了,抓住朱久興那是多大的功勞,李祺會放著這麼大的功勞不要把他們給放跑了?他李祺除非是腦袋讓驢踢了。”

蔣豔玲說道:“黃大興說的不無道理,事後他調查了一下,那天看守朱久興的人都是耿諸葛分派的,沒有一個人是朱重九的手下,朱重九再膽大也不可能放走朱久興,再說,他也沒有機會靠近地牢。”

林文孝說道:“當時朱重九不是就在地牢裡嗎?咋說他沒機會靠近地牢。”

蔣豔玲說道:“黃大興聽朱重九的人說,當天晚上是耿諸葛派人去傳的話,說是李祺讓朱重九到地牢裡去一趟的,朱重九也沒有多想,就帶了兩個人就去了,剛去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吵嚷,說朱重九放走了朱久興,被耿諸葛亂箭射死了,你想想,以李祺的實力,抓住朱重九就跟抓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他為什麼要下令射殺朱重九,目的只有一個,栽贓陷害,死無對證。”

林文孝說道:“就算黃大興說的都是真的,那李祺放著大功不要,為啥要放走朱久興?這也不符合邏輯。如果說耿諸葛揹著李祺偷著放人倒是有可能,畢竟他原來就是朱久興的人。”

蔣豔玲說道:“沒有李祺授權,耿諸葛能有多大能力調動統領府的人?那天出事的時候大家都不在跟前,我聽了黃大興的話也覺得可疑,但是這件事又不關咱的事,我也懶得追根究底。”

林文孝說道:“如果此事真是李祺授意的,那對咱們可太有利了。現在關鍵是搞定黃大興,讓他公開接發李祺,就說他跟亂黨有勾結,同時還要搞定耿諸葛,這個人很關鍵,只要耿諸葛說出那天的實情,李祺必然難逃通匪的罪名,到那時,我們再聯合你的大師兄除掉柳彥奇,那統領府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林文孝說到這裡突然雙目通紅,面部肌肉一陣抽搐,他一把推開蔣豔玲,說道:“你走,你趕緊走,你出去,你快點給我出去。”

剛才林文孝還好好的,突然態度大變,讓蔣豔玲實在難以接受,她還想說什麼,林文孝已經近乎絕情地一腳將她踹下床去,然後目露兇光,說道:“你難道沒聽見我說什麼嗎?快給我走,快給我出去。”

蔣豔玲連忙穿好衣服,十分委屈又十分迷茫地退出了林文孝的房間。

就在蔣豔玲退出林文孝的房間關上他的房門的那一剎那,屋裡傳來了林文孝的一聲大叫“啊”,嚇得蔣豔玲不知所措,她不清楚林文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急忙開啟房門想看個究竟。

蔣豔玲開啟房門向裡面看去,只見林文孝已經摔下地來,全身抽搐著,在地上掙扎著。

蔣豔玲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剛要撲過去扶他起來,忽見林文孝的一雙眼睛噴射著恐怖的紅光在瞪視著自己,蔣豔玲愣在那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時,林文孝已經摸劍在手,指著蔣豔玲說道:“不想死就快點給我滾,快點,再不走別怪我劍下無情。”

說著話,手中劍已經向蔣豔玲刺來。

蔣豔玲也是習武之人,而且成名較早,經過一番思索她猜到了八九成,她知道,林文孝一定是練武練得走火入魔了,如今見他要對自己動手,知道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裡早就沒有了她蔣豔玲,而是隻有敵人,仇人,和充滿腦海的仇恨,自己留下來不但幫不了他,還會讓他心中眼中的仇恨加深,於是蔣豔玲急忙飄身後退,退出了林文孝的房間,將門重新關上。

蔣豔玲在門外聽見了林文孝痛苦的呻吟之聲。

蔣豔玲知道,練功走火入魔一般需要有心法引導,讓邪火可以返璞歸真,便可以解除痛苦,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一個武功心法和內力都要強他很多的人,用自己的內力去控制和引導他走入邪門的真氣歸於丹田,幫助他執行周天,理順內力真氣,慢慢也會好起來的。心法不用說根本就無處可尋,而自己的內功根本不足以控制和引導林文孝的內力真氣,若自己強出手,搞不好還得被他所傷,因此,蔣豔玲心裡非常著急。

待林文孝發作完了,一切歸於平靜,蔣豔玲才壯著膽子進到了林文孝的房間,此時的林文孝一身大汗,身體極度疲勞地癱倒在地上。

蔣豔玲將他扶到了床上,讓他休息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