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在野。 三分春色,七分絕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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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眾生,世間百態。
是人總難免會有七情六慾。
哪怕是六根清淨的佛門弟子或是清靜無為的道教真人亦不能免俗,沒有人能真正做到那種無慾無求?
只不過有人是壓制住心間那條惡蛟抬頭,放任它在心湖翻江駭浪,表面依舊裝出古井不波,而有人只能望洋興嘆,安慰自己遇見就已不算辜負!
像東南位置一桌正在談古論今計程車子書生可能就是前者,而靠近門口位置的刀疤臉漢子就屬於後者了。
前者沒膽後者沒錢。
說來說去都是有什麼本事吃什麼飯,一切都與自身實力掛鉤。
而在西南位置有三人,就是那種既有實力又有背景的過江龍了,身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弱冠之年,生得相貌堂堂,左右兩旁分別是手持龍頭杖的老嫗和一名灰衣老者,後者雙臂上纏繞遊走一紅一綠的兩條毒蛇,嘶嘶吐信,擇人而噬!
錦衣華服的公子自從兩位可可妙人進入他的視線後,就成為了他的獵物,只是一直按兵不動,在作了一番權衡利弊後,終於對一旁的灰衣老者試探性問道:“金伯伯?”
聞弦知雅意。
聽到這聲金伯伯,都不用那位公子哥多說什麼,灰衣老者便心領神會知道所指為何,哈哈笑道:“實話實說,自兩人踏進樓中第一刻起,連老夫我都不得不由衷稱讚這朵並蒂蓮的面容與姿色,當得起各有千秋一說,也不怪少主會心動,男不風流枉少年,誰沒個血氣方剛的年輕時候,你是想簡單的一親芳澤還是想佳人常伴左右、耳鬢廝磨?”
明顯身份不俗的公子哥看著不遠處那兩朵綻放的白蓮,笑道:“如果可以,不做選擇!”
老嫗對於男人的這些腌臢心思,談不上反感,可同為女子的她卻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她不敢對自家公子置喙一二,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灰衣老者,冷笑道:“別人不知道你金穆臺,老身可是一清二楚,床上床下你都是廢物,別人老心不老,老牛吃嫩草!”
而後語氣突然減緩,對著那公子哥循循善誘道:“公子,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可不能因小失大,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容易多生事端,老身不反對少爺覓得佳人,喜結良緣,可當下不是時候!來日方長,何不等此間事了,回返之時,大可以把兩人請回宗門做客!何必急於一時一刻!少爺意下如何?”
本來一開始公子哥的眉宇間陰雲密佈,可聽到那個咬字極重“請”字後,才突然會心一笑,手指輕輕敲擊著酒桌一角,目視前方與三人本就相隔不遠的那兩名絕色女子,好像那兩人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一般,快意笑道:“言之有理,宗門事大,個人事小,小不忍則亂大謀,雨婆婆,金伯伯,你們可看出兩人來自何方?又出自何門何派?”
被毫不客氣揭穿老底的灰衣老者金穆臺雲對於老嫗的挖苦只是置之一笑,不予理會,畢竟有人已經年老色衰,行將就木,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大好年華已經是昨日之日不可留,他金穆臺還是很能理解的,文人相輕,女子相妒嘛,聽到自家公子問話後,搖頭道:“沒交過手,看不出,只是從裝束來看,有兩種可能,一是來自不夜天城,身份定然是不差的,說不定還是三省六部中某位黃紫公卿的掌上明珠或是妻妾,清明節不是快到了嘛,回鄉祭祖,近年來江湖上沒聽說過這等傾國傾城的人物,第二種可能,兩人本就是鹿門境內之人,說不定還是那什麼,等我想想,噢,記起來了,八奇將,八奇將之中,某一位的籠中雀,心頭愛,聽說那花將軍長的也很豔壓群芳。”
老嫗先是點點頭表示認可,但後面聽到及看到灰衣老者那不可一世的作態與語氣,厲色道:“金穆臺,你最好收斂一點,別仗著自己有那麼點本事,什麼話張口就來,就你那點紙糊境界還遠遠不夠看,別人都是一刀一劍打出來的名號,而你全是靠一張嘴,不服氣的話你大可以去與人較量較量,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這次就連那名公子哥都站在了老嫗的那一邊,沉聲道:“金伯伯,不是我袁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八人既已成名多年,又是沙場武人,想必不是一般人,父親常告誡我一山更比一山高,萬萬不可小覷了他人,鹿門不比洛源,也不是千囿谷,請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千囿谷一出。
那這三人背後的勢力也就水落石出。
千囿谷:
以擅長驅使、駕馭、馴養、捕捉各種飛禽走獸、蛇蠍毒蟲而聞名於江湖,在洛源一州之地的江湖裡是真正的龐然大物,隨著當代谷主袁弧閉生死關入涅槃境後,聲勢也隨之水漲船高,儼然成為了一州執牛耳者,千囿谷順勢躋身了一流宗門的行列,一時風頭無兩,千囿谷的聲望勢力也遠遠不是虎劍堂之流的江湖幫派可以媲美。
有此背景勢力兜底,作為千囿谷首席供奉的金穆臺也難免會有些飄飄然、目中無人了。
而袁括便是袁弧的獨子,未來繼承千囿谷谷主之位的不二人選。
既然是這位少谷主發了話,不看僧面看佛面,金穆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心裡對那什麼八奇將更是不以為然,我千囿谷又不在鹿門境內,怕他正玄龍衛作甚,況且那申屠信芳都已經銷聲匿跡十五年,說不定就如民間所傳那樣傷重不治,早死了,只是害怕軍心大亂而刻意封鎖了訊息,正玄龍衛當下不過是虛有其表,一盤散沙,八人肯定都在忙著爭權奪位,自立山頭,哪有閒暇顧及他人的一言一行,接著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少谷主說得是,是老夫失言了,自罰一杯。”
老嫗看著金穆臺那口服心不服的樣子,揶揄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袁括笑了笑,想起父親臨走前的交代,擔憂問道:“我們此行進入南桃迷林,還需要準備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