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在野。 美人如玉,難得一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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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長瞬間面無人色,肝膽欲裂,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哭喪著臉道:“校尉大人,你還讓我去殺人放火吧,那樣我的下場還好看些,讓我丁三石去打探大將軍的訊息,這和提著腦袋去閻王爺門前耍大刀有什麼兩樣,我再有十條命也不夠殺,退一百萬步來說,大將軍不去都尉府,明顯就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我就是再缺心眼,在不能蠢到這個份上。你看到的那人不是大將軍還自罷了,萬一是,那我丁三石一家上下十餘口將死無全屍!校尉大人,你行行好,放過屬下一回!”
馬小快愕然,唏噓道:“伍長大人,本校尉對你很失望。”
他抬頭望向小鎮東邊,收回視線後,咬牙切齒道:“真是該死!”
伍長不敢答話,欲哭無淚。
兩人也不再多作停留,動身回府,只是沒走出去多遠,跟在身後的丁三石只聽到今日一反常態的校尉大人又哀嘆了一聲:“流年不利,禍不單行,命苦啊!”
丁三石不知這是說校尉他自己還是另有所指!
只能裝聾作啞。
與此同時。
再通往邊陲小鎮平陽的一條官道上。
有百餘騎策馬疾馳,所過之處黃沙滾滾,驚起兩旁已倦鳥歸林的鴉雀無數,這支騎兵無一不是披甲執銳,全副武裝,且甲冑都是清一色的暗紅,就如同用鮮血鑄就,殺氣凌然,無形之中就讓人望而生畏。
可為首三騎卻略有不同,只因三人都是身著一身黑衣好似與百騎融為一色,才不易分辨,左側一人還使用一條黑巾遮住面孔,可能是暫時用來阻擋風沙進入口鼻之中,又或是用來遮掩自身過於讓人遐想連篇豔麗姿容,因為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從她一身簡練、緊身且窄袖的衣物下想象勾勒出妖嬈婀娜的大致身材輪廓,她是一名女子,同時她那修長的雙腿格外引人注目,以及烏黑的秀髮和清冷的秋水長眸,只不過好像所有人都故意選擇對這道靚麗的風景線視而不見,其中一名騎兵只是不經意間的匆匆一瞥都慌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第二眼,好看的玫瑰有尖刺,豔麗的鮮花有劇毒,醉人的美酒燙穿肚腸,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素衣,是因為她平時所著衣色單一,要麼是簡潔的白,要麼是血色的紅,要麼是極致的黑,她的身上永遠不會同時出現第二種顏色,殺人亦是一樣!
與她並駕齊驅的另外兩名男子顯然是為了遷就她的喜好,衣著統一,居中一人腰懸兩劍,一長一短,長劍是用於執行任務時斬首,短劍用於任務失敗時自裁,他帶有魅影面具,名為無臉,最後一人卻不是騎在馬背之上,而是如猿猴一般蹲坐,目光遊曳四周,鷹鉤鼻,手中一副佛手飛爪,名為神目。
素衣,無臉,神目。
這都只是一個代號。
無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究竟為何,因為他們都是別人身後的影子而已。
臨近小鎮大約還有十里路程左右之時,只見那名腰懸雙劍的男子做了一個手勢,無需說話,這支百人騎兵令行禁止,放緩前進的速度,馬上就有一名騎卒驅馬來到三人近前,聽候命令!
只是暫時擁有這隊騎兵指揮權的無臉人說道:“出發之前,將軍曾有嚴令,不可驚擾平陽百姓,現在天色尚早,可先去驛站暫作休整,等天黑以後我們再入小鎮,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來!”
披甲騎兵一言未發,拱手抱拳之後便撥轉馬頭。
腰懸雙劍的男子對騎兵的無禮之舉好似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笑了笑,等到百騎遠去都消失在視線中,他望向那曾無數次想象過這名與他共同效命於靜心齋的女殺手,在她那冷若冰霜的豔麗姿容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另一幅面孔,好奇心驅使之下,他隨口問道:“衣衣,在我印象中,你好像從未笑過?”
本以來永遠都得不到答案的無臉人聽到了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
“我長得一般,笑起來不好看,殺人還行!”
她似乎想起了某個人,心情不錯,理了理被晚風拂亂的髮絲,柔聲笑道。
“一個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