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獲得這麼大的功勞之後會做些什麼呢?除了燒殺擄掠我就想不到別的了。”

尉遲循毓說道:“原來如此,哎,還好有你在啊。”

程懷亮和秦懷道兩個也點頭表示認同。

實際上他們並不完全相信陳景恪的話,但也沒有懷疑他故意說謊之類的,只是以為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說。

況且陳景恪要是什麼都不說,豈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侯君集幹啥都和他沒關係。

他為了兄弟情義說了,尉遲循毓是這個推測的直接獲益者,他們要是在胡亂追問就太過了。

所以三人也就假裝相信,沒有在追問。

陳景恪也知道這個說辭很難取信於人,但同樣的道理他相信對方不會追問,這就是默契。

事實上大家也都做了自己該做的,沒有讓對方失望。

之後大家一起轉移話題,聊起了京城發生的事情。

對於尉遲循毓來說,京城的變化更大:“沒想到我出去一年多回來,朝廷竟然要分封了,實在是想不到。”

程懷亮也說道:“是啊,前年陛下要世封刺史,多少人勸阻才打消這個念頭,結果轉眼大家就集體同意分封了。”

秦懷道說道:“誰能想到天下竟如此之大呢,除了分封好像也沒有別的太好的辦法進行治理了。”

聞言程懷亮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想到這是尉遲恭家就稍稍放下心來,道:

“以後在任何地方都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分封是陛下為了成全君臣情誼之舉,這是唯一的原因。”

秦懷道也意識到自己話裡的問題,連忙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我胡說八道了,分封乃陛下對臣子的恩賜,我們要心懷感激。”

陳景恪也是才反應過來,秦懷道剛才的話確實有問題,傳到皇帝和太子耳朵裡會讓他失分很多。

秦家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太子身上,要是他這個家族繼承人失分,那秦家未來的路就難走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秦家放棄他這個繼承人,換一個人培養。

可不論怎麼去做,最後受損失最大的都是秦懷道本人。

果然,搞政治太危險了,一句話說的不對都能成為把柄。

還好,我有底牌可以鎖血,只要不是真的自己作死就很難死。

因為秦懷道說錯了話,這個話題也就此揭過。實際上也沒啥好說的,最後不管分封怎麼進行,他們都沒有插手的餘地,只能被動接受。

之後眾人也沒有再聊政治上的事情,轉而說起了一些趣事。

比如這一年來酒樓的生意情況。

這件事情主要是程懷亮負責,他說道:“咱們已經在九個重鎮開了分樓,都成了當地的標誌性場所,文人騷客匯聚之地。”

這都是錢,尉遲循毓自然是非常的高興,道:“你們做事我放心,嘿嘿,算我佔兄弟們的便宜了,一點力沒出淨拿分紅了。”

秦懷道不樂意的道:“說什麼呢,咱們能把生意做這麼大還不被地頭蛇坑害,靠的就是幾家的名頭,這才是最大的資本,怎麼能說你沒出力呢。”

程懷亮也說道:“對,再說了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佔不佔便宜的,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尉遲循毓告饒道:“我的錯我的錯,以後再不說這話。”

眾人這才放過他。

這時陳景恪說道:“懷亮你不是說要來格物班學習嗎?真來還是說笑的?”

程懷亮正色道:“真去,哥幾個都有了正經事業做,我不能再和以前那樣遊手好閒了。”

“我覺得你的格物學很有搞頭,趁現在還沒有發展起來加入,將來能佔許多便宜。”

陳景恪笑道:“格物學的未來有多廣闊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程懷亮道:“那再好不過。”

見他也終於找到了想做的事情,眾人也不禁為他感到開心。

稍微慶祝之後,陳景恪又說道:“格物學需要潛心研究,不能分心,酒樓的生意你最好交給別人打理。”

程懷亮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要不給你家武娘子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