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確定,盧敏大機率被人下了降頭。

那麼,眼下應該怎麼解決呢?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肯定是去找盧敏本人。

可秦風為了避嫌,卻不想這麼做。

反正兜一個圈子,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先找那個辨認出盧敏被下降頭的南洋降頭師,再讓他去幫盧敏解開降頭,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完美避開了自己和盧敏的接觸。

正當秦風為自己的機智暗暗得意時,對面的戴森喘勻了氣,說道:“聯絡不上,那個降頭師,是金博洋在南洋結識的,對方那一陣,剛好來華國,跑到獅城來有事尋求金博洋幫忙,才聯絡了幾天。”

“現在,人消失了?”

“不,不!”

眼看秦風面露不悅,戴森連忙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道:“我剛才打電話,一再催問,金博洋回憶起了一件事,就在偶遇盧敏第二天晚上,他陪那個降頭師去黑雀酒吧的時候,發現有南洋舞娘的表演,那個老色鬼很是痴迷,之後兩天,每晚都跑去。”

“你的意思是?”

“如果那個降頭師沒有離開獅城的話,咱們晚上可以去黑雀酒吧碰碰運氣。”

說著,戴森又補充道:“我來的路上打電話問了一下黑雀酒吧經理,他們說今晚還有南洋舞娘的表演。”

秦風聞言,輕輕點頭。

江湖人就是這種作風,來無影去無蹤,很多根本沒有固定的住所和行蹤,甚至連固定電話都沒有。

這個南洋降頭師,只是有求於金博洋,才在前一陣主動上門找到金博洋,廝混了幾日。

忙完了,自然也就轉身瀟灑離去了。

“不一定是這個降頭師,你也可以託朋友打聽打聽,看看獅城是否還有其他南洋降頭師,記住,名氣響亮與否不重要,這東西可以營銷,最重要的是有真本事。”

只要是懂降頭術的行家。

無需秦風出面,支付一筆滿意的酬勞,相比對方也很樂意去幫盧敏解開降頭。

“是,我這就去打聽。”

“嗯,有訊息的話,及時給我打電話,接下來我會住在這裡,沒事的話,不要跑來亂竄。”擺了擺手,示意戴森滾蛋。

秦風又津津有味的取出周泰年的日記本,開始陶醉其中,如飢似渴的吸收一位武道宗師十幾年的武道研究總結。

這一沉迷,再次抬起頭來時,窗外光線已經黯淡下來。

“傍晚了?”

秦風愕然抓起手機一看。

果然,已經六點五十多了。

不過手機螢幕上,既無龍王發來的訊息,也沒有龍曉倩,或者是戴森的訊息。

這證明,兩個方向,都毫無進展。

秦風搖著頭,收起日記本,簡單洗了把臉,去酒店餐廳吃了頓晚飯。

這時候,戴森也終於打來電話。

“秦先生,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去一趟黑雀酒吧?”

“嗯,你給我發一下地址,我直接打車過去,咱們酒吧門口碰面。”說罷,秦風又不放心的問道:“獅城其他降頭師,打聽如何?”

電話對面,戴森苦笑連連道:“跳大神的巫師,甚至蠱師倒是不少,降頭術本就是南洋的產物,很多人一聽降頭師,都問我,那不是電影裡面的東西,現實中根本聽都沒聽說過。”

“好,我明白了!”

秦風失望結束通話電話。

降頭術在他看來不難,本質上和所謂的巫術、蠱術殊途同歸,就像是一種語言,用不同的方言來表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