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是哪個地方的軍隊?”看著眼前的情景,小六左手食指在聞渡和眼前計程車兵臉上來回打轉。

聽見詢問,王平將梅花提盧槍搭在肩上,不緊不慢的解答道:“這是我剛從博南城調過來的隊伍,怎麼,有意見呢?”

“博南城守軍?”得知軍隊來歷後,原本還一臉懼色的小六低下了腦袋,隨之身子開始顫抖,伴隨著狂傲的笑聲趾高氣昂的開腔說:“博南城守軍也敢管老子的閒事?你們知不知道這棟宅院是誰的?這裡面的生意是誰的?!”

“嗯……難不成是不韋城縣令的?”

“扯淡,縣令這隻小蝦米算個屁!這個賭場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永昌太守王拓、王大人!”

小六的答覆讓王平的眼睛猛然間睜大,看起來像是收到了不小的驚嚇。“哎呀呀,我是真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王太守的買賣!”

“害怕了吧?”將王平的反應盡收眼底的小六雙手抱臂,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氣勢環繞在自己身上。“既然知道了,還不趕快給我滾蛋,趁大爺我現在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要是敢在這裡礙我的眼,等我去通報了讓王大人,到時候別說你們,就是你們縣令也得親自登門道歉!”

“你好大的官威啊,道歉?我他孃的是給你臉了?!”被小六的語氣給惹得炸毛了的王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他面前,一記左勾拳上去,重重的砸在了對方臉上!

“誒呀!!”被重擊打倒在地的小六伸手捂著自己瞬間紅漲的左臉,左眼因為這一拳受到波及而疼的張不開,舌頭在口腔中來回摸索,隨後向外吐了一口,只見在地上那片血痰中還有兩顆矚目的大門牙。

望著地上被打掉的牙齒,小六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傷心,竟有兩行熱淚流了出來。

“我這一拳也就用了一成功力你就掉眼淚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呢?”

將王平的嘲諷記在心中,小六掙扎著站了起來,發出不太清楚的嗓音呵斥道:“我一定要把你們的罪行都上報給王大人!我要讓你們通通吃飽了兜著走!”

“王大人?”王平哼笑一聲,轉身來到聞渡身邊,將右胳膊搭在他肩上。“你知道這位是誰嗎?這位乃是武王的左膀右臂,平西將軍,新晉的豐亭侯、監軍聞渡是也,你所指望的永昌太守王拓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介下屬罷了!”

“聞渡?!”小六還沒有動靜,倒是旁邊被圍堵的賭客中有一人趕緊跪拜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不斷叩首道:“草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侯爺饒命!”

經過他這麼一插嘴,旁邊的所有賭客接二連三的跪拜了下去,將腦袋搭在地上,用著最虔誠的聲音乞求聞渡寬恕。

“什……你…你就是聞監軍?”得知了聞渡真實身份的小六立馬丟掉了剛才狐假虎威的氣勢,轉而是瞪大了雙眼,就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了。

“怎麼?不像嗎?”聞渡伸展開來雙臂,歪著頭來反問了一句:“難不成在你腦子裡面,聞監軍是一個老頭不成?”

聽見聞渡的調侃,小六並沒有給出回答,踉踉蹌蹌的走到聞渡面前,哐噹一聲直接跪了下去,腦袋重重的砸在了青石板磚上面。“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侯爺,侯爺大人有大量,求您饒了草民吧!”

“饒?”聞渡蹲下身子,伸出左手來放在小六的下巴上將他帶了起來,反問道:“律法中早有規定,賭博乃是重罪,你開辦賭場、誘人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我如何能饒你?”

“侯爺!”被聞渡拍打著嘴臉的小六用雙膝向前移動了幾步,雙手抱著聞渡的右腿聲嘶力竭的哭喊:“侯爺,草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幹這樣的勾當,這間賭場不是草民開的,草民也只是幫別人看場子的而已啊!侯爺!草民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上學堂的幼兒,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草民是初犯的份上就饒了草民吧!”

眼見小六已經是眼淚帶著鼻涕都流到了嘴裡,聞渡有些噁心的撅起了嘴,趕緊讓人將他從自己腿上拽了下來。

“子均,你去把這座宅院內的所有賭客都給我抓起來,放跑了一個我都拿你是問。”

“末將領命!”接到命令後,王平大聲的招呼著身邊計程車兵開始往院內收縮,跪在地上的賭客就像是小雞仔一樣開始被往裡面驅趕。

王平帶著猶如閻王一般的氣場走遠了,聞渡則是讓士兵押著小六來到了剛才的賭房中。“嚯,骰子、花牌、六博(麻將前身),種類很齊全嘛…”

聞渡抓著三個篩子扔在了小六面前,隨口追問道:“不是還有鬥雞的嗎?雞在哪那?”

“回侯爺話,鬥雞都在後院養著吶…”

看著全身上下哆哆嗦嗦的小六,聞渡左手按在了他肩上,猛的讓他嚇了一跳,見其反應,聞渡誘惑他說道:“賭博可是發現了就要砍頭的大罪,你想不想試一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