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話是這麼說的嗎?!”被僕人這麼一揭穿,王拓臉上掛不住,只能展現出屬於自己的家主威儀。

至於僕人,眼瞅著王拓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哪裡還不明白是自己說錯話了,即刻抽著嘴巴道:“小的真是長了一張爛嘴!看我狠狠地教訓它!”

僕人左右手一起“運動”,只聽得啪啪啪連續三聲從他臉上傳來……

“行了,本來就是個豬腦子,再打幾下等臉腫了就真的變成豬頭了。”

隨著王拓的擺手,僕人趕緊彎腰拱手稱:“多謝老爺饒命!”

“我問你,王寡婦之前去的地方可查清楚了?它回來的時候是自己回來的還是身邊有別人?”

“回老爺,小的派人跟過了,那王寡婦乘船去了江東一帶,聽訊息稱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江東…她在江東還有親人嗎?”月光下,王拓來回踱步轉了兩三圈,思緒一直在王寡婦的交集網上游動,想了半天還是沒個結果…

“老爺,你看我需不需要備車?”

思緒被打斷的王拓有些不悅的反問:“備車幹什麼?這大晚上的,讓我過去給她當姘頭嗎?這事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她被街坊四鄰說閒話。”

“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知錯了…”低頭抬眼看著王拓的僕人現在也是滿腔的嘀咕,明明自己那麼中意王寡婦,憑自己的身份就是勾勾手也能把對方給拿到手,結果卻是裝的剛正不阿,你說你都悄悄打聽她的訊息了,還這麼裝模作樣的幹什麼?入了青樓還想著立一塊貞潔牌坊嗎?

“你先下去吧,這幾天政務繁忙,我要先回屋休息了。”

隨著王拓的開口,僕人趕緊彎腰俯身,快步退出了後花園中,而王拓自己哪裡有睡覺的意思,從屋內拿出來了一件斗篷,走到了後門,正想要出去時又停住了腳步,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將門閂又給插了回來,在沒有清楚王寡婦出門的目的之前,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沖動。

自打那天之後的一連三日,聞渡每天都會前往那家酒樓,可是等待的目標一直不出現,這讓他心中難免會有一些不爽,就連小二都在勸說他不要白費功夫了,睡不定小六早就已經跑路了也有可能。

不過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聞渡這邊沒訊息,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沒有啊,且說被分撒出去的一個士兵在當天下午向他彙報稱自己似乎見到了這個可疑人物。

“在哪看見的?”

“回將軍,在不韋城西邊的蔭安鎮裡,卑職昨天前往透露訊息,今日上午就有一個人過來找我,說要給卑職介紹工作。”

“是不是年輕人?”

“沒錯,看上去大約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

隨著士兵的點頭,聞渡那陰霾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些喜色。“他孃的,等了這麼多天,可算是露出尾巴來了!你跟他是怎麼說的?”

“卑職回答說要先回家去和家人說一聲,明日早晨會在老地點跟他碰頭。”

“好極了!”聞渡雙手一拍,繼而開腔:“去通知毛玠將軍,讓他派遣兩千人過來,明日我們會跟著你去抓人。”

“卑職領命!”

為了不讓別人起疑,接到命令計程車兵率先走出了衚衕,等了三五分鐘左右,聞渡才跟著走了出去,接著就是返回了城內南邊的一間客棧裡面,找到了正在房內休息的王平,讓他先去接手過來的兩千名士兵……

後半夜時段,聞渡先行跑來了蔭安鎮外面,看著面前巡夜計程車兵,為了防止招來不必要的視線便選擇待在外面,隨著天空逐漸清晰,備靠著大樹的他竟然睡著了,若不是樹葉上的露水滴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面驚了他一下,說不定今天就要誤了大事了……

騎著白露踏過沾滿露水的草地,聞渡進入了蔭安鎮中,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看著士兵已經在那裡等候了,點頭確認到位之後,為了防止小六躲在暗處偷摸觀察,聞渡來到了剛剛做好開張準備的早餐店鋪前面,一邊喝湯一邊側目而視……

一直到桌子上的熱湯快要見底之際,聞渡終於瞅見了一個布衣打扮的年輕男子來到了士兵跟前,露出兩顆大門牙對著士兵有說有笑的一陣寒暄,雙方像是談妥了一般,小六在前方引路,揹著一個小包袱計程車兵跟在他半步之後的距離,見二人離去,聞渡隨手抓了幾個銅板放在了桌子上,牽著馬緩步跟了上去……

“你確定是走這條路嗎?”在博南山的某一條山道上走著,士兵忍不住發出詢問,一來是想借此表達自己的警惕心,二來也是因為他沒有走過這條路,確實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