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溢滿笑容的模樣,好似說出這麼刻薄之話的人不是她。

汗,池姑娘說話還真是肆無忌憚。

周概擦擦額角汗水,頂著眾人目光跟在池檸身後。

本來他不想跟著,可想到池檸一個人,想想還是跟過來,要是打起來他起碼可以擋一擋。

崔文光微怒,“侄媳婦,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原先池檸救過他,又照顧過一陣他妻女,他是感激的,但是後面見池檸又是罵他老孃,又是動手打得他兩個兄弟不能自理,他對這個侄媳婦只有離遠點再離遠點!

“我怎麼不能說這種話了?”池檸可笑反擊,“許三叔叔你糟踐三嬸嬸和小吉祥,就不許人糟踐你老孃了?”

她目光一點都不帶遮掩的嫌棄,由上至下掃量崔文光。

“你老孃快死要吃口肉,你自己不去掙不去想辦法,反過來刁難自己的妻子,收刮自己女兒和妻子的口糧,你不孝,你愚孝,你不要臉,你愧為人!”

她一通不給面子的罵,崔文光氣得臉通紅,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你你……我是你的長輩!長輩說話有你一個小輩什麼事!”

池檸抱著要氣死他的想法繼續講道:“身為一個男人,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舔著一張不要臉吃自己妻子的,吃自己女兒的,自私自利,臉大無邊!”

“讓自己的妻子去伺候自家兄弟,怎麼滴,你兄弟的女人都死絕了,還是他們的兒子女兒都死光光了,用得著你使喚自家婆娘去伺候別人!”

“孝的是你,苦的是別人,雙標不要臉你最行,算盤打得十里開外的人都能聽得見,這世間的男人屬你最窩囊,最不要臉!”

最不要臉四個字她刻意加重語氣。

要吵架是麼,她最在行了!

崔文光面紅耳赤喘著氣,像是被人戳破心底最自卑的小心思。

見到池檸來了,崔老太太不敢隨意吭聲,她可沒忘記池檸砍她兒子的勁頭,做夢都想砍回去為兒子報仇!

與池檸對陣過兩次,段嘉芸都沒有討到一點便宜,自是不會做這個出頭鳥,一下子消了音。

金筱桂死了女兒沒多久,聽不得別人詛咒她兒子的話,惱火上來她忘了在池檸這裡吃過虧的事。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商賈出生的下賤胚子!這是我們崔家的事,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喪門星,如果不是你把晦氣帶來我們崔家,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田地!”

池檸呵笑了一下,直接開懟。

“我算什麼東西不關你屁事,我的出生更不關你鳥事!”

“你們崔家的事鬼見了都嫌,少把你們自家犯的錯怪到我頭上來,我還沒嫌棄你們崔家晦氣呢,我堂堂一個大小姐被你們崔家拖累到這種田地,我還沒叫,你這個瘋狗倒是先哇哇亂叫,怎滴,你主人忘了給你套繩了?”

“你敢罵我是狗!”金筱桂瞪著都要吃人的眼珠子。

池檸倨傲抬高下巴,“罵的就是你,你不僅是個瘋狗,還是個蠢狗,廢狗,不要臉的狗!”

其她兩個都有眼力勁閉嘴了,就只剩下她還在叨叨,簡直就是討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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