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麼想池姑娘!

差點倒戈,司容邦搖頭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

來到無人之地,崔行珏仰頭,橘紅夕陽斜灑,打在他線條深刻的側顏上,留下一片淺影。

獵隼盤旋落在他肩頭上,夕陽將一人一獸的身影拉長。

取下綁在鳥爪子上的玄色布條,他展開一看,捏起五片綠油油,已經有點失去水分的梨花葉。

什麼意思?

池檸為什麼回給他五片綠葉?

他前所未有的認真翻看五片綠葉,做到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可還是一無所獲。

五片綠葉就是五片綠葉,上面沒有留字,更是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圖案。

他側首問獵隼,“乾花她收到了嗎?”

“咕嚕”獵隼回應。

“既然收到了,為什麼還我五片綠葉?”

他眉間深深蹙起,一種失落情緒在胸臆間蔓延,直至口腔裡嚐到一絲苦澀。

池檸是拒絕了嗎?

還是她不清楚他贈送乾花的深意?

不可能,大淵朝上至牙牙學語小兒,下至白髮蒼蒼老人都知曉的事,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贈送乾花的含義。

攥緊五片綠葉,指尖還保留一絲理智沒有掐破,他抖掉肩頭的獵隼。

獵隼似乎感知到他情緒起伏,沒敢逗留地飛向高空。

崔行珏參透不出五片綠葉的深意,壓下想回雲都的念頭,回到眾人落腳處。

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大石盤腿坐下,壓著寒潮的雙眸闔上,腰背挺直,宛如老曾入禪。

司容邦拿著幾塊幹餅和一個水袋走了過來,“崔公子,要吃點東西嗎?”

打坐的玄衣少年不為所動,甚至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這麼快就睡著了?

不是說好保持清醒的嗎?

司容邦咬了一口幹餅,兩人相識時間不短也不算太長,但清楚崔行珏打坐就代表著要入睡了。

剛開始以為崔行珏是放不下面子和身份躺地上,但是隨著這段時間認識下來,事實並不是這樣。

這少年能做到打坐入睡程度,神奇得不像個人。

他跟池姑娘在一塊也是打坐入睡的嗎?

意識到自己想歪了,司容邦大力拍著自己腦門。

非禮勿想!非禮勿想!

在司容邦放輕腳步要離開時,崔行珏眼也不睜的開口了。

“離開雲都當日,她同你說了什麼。”

司容邦悄悄抬起的腳頓住,回過頭來,看著紋絲不動的人,小尷尬道:“沒、沒有說什麼!”

“我不是瞎子。”崔行珏薄唇動了動。

明明對方沒有睜開眼,語調平平,更是沒有做什麼動作,司容邦卻感到一股極重壓迫襲來,讓他有幾分喘不上氣,又讓他感到深度驚悚!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