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沒說什麼,我我託池姑娘幫忙照顧一下父親和妹妹而已!”

司容邦咽嚥唾沫,強忍鎮定地講道,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事,竟是讓崔行珏算起在雲都城門口的賬。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池檸為什麼會迫不及待的想同崔行珏和離了。

整日整夜面對這麼一個怪異又陰沉不定的人,日子能過得下去才怪!

“最好是這樣。”崔行珏冷嗤,不再言語。

迎面的壓迫褪去,司容邦捏緊幹餅逃離是非之地。

夜幕降臨,眾人點起了篝火,點亮黑夜,圍成一圈坐在一起。

唯獨獨崔行珏特殊的坐在暗處,宛若被排擠,遺失世界一角,又像是神秘而靜謐的暗夜者,無聲蟄伏。

“老大,崔公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陳赤炎的小跟班大毛看了眼如浸在黑夜中的人,問了一句邊上的頭頭。

陳赤炎飲口烈酒提提神,“你自己不會去問他嗎?”

大毛抗拒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被凍死。”

“老大,京城裡的貴公子都是這麼睡覺的嗎?那他們的媳婦怎麼辦?”大毛的弟弟小毛好奇一問。

陳赤炎促狹的笑著,朝對面吃著幹餅的司容邦揚了揚下顎。“你去問司公子。”

對比起冰冷冷的崔行珏,大傢伙更加願意同平易近人又好說話的司容邦打趣。

大毛一臉不正經,“司公子,你怎麼不像崔公子一樣打坐睡覺?還是你半夜趁著眾人睡著後才起來打坐入睡,你婆娘怎麼辦?她就沒有怨言嗎?”

“噗!咳咳咳……”剛喝了口水沒來得及嚥下的司容邦一噴一嗆,狼狽不已的咳得面紅耳赤。

小毛嘿嘿笑,“司公子,你倒是快說啊,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麼?”

“小毛,你懂什麼,人家夫妻兩的私密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哈哈哈,司公子,此次出行沒帶上夫人,你會不會睡得不習慣?”

“孃的,你這不是廢話嗎,別說司公子想自家婆娘,我都想上次來軍營的翠兒了。”

“……”

“……”

其他人三三兩兩打趣起來,都是一幫大老粗,話題最多的是離不開女人,後面更是黃段子滿天飛。

司容邦就如同落入黃窩的白羊羔,面紅、耳紅、脖頸紅,就連掌心都控制不住充血。

早知道他就同崔行珏坐在一處了!

被眾人故意逗樂的話逼得窘態連連,司容邦匆匆站起,藉口道:“對不住各位,腹中忽然絞痛,我去行個方便!”

“哎,司公子,你這就沒意思了。”知道他是在逃避,大毛呵呵笑。

“真的對不住!”司容邦只想逃離調侃中心,倉促轉身,突來的暈眩感,全身力氣在瞬間失去,人無支力點地摔倒在地。

“這傢伙怎麼了?”陳赤炎站起來正要過去檢視情況,誰料腦袋一暈,人往地上栽去。

小毛見此,關心詢問還沒出口就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原本笑嘻嘻的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像感染病毒般接連無意識栽倒在地。

吵嚷之地頓時變寧靜,只能聽到林間的昆蟲在夜鳴。

半響,林中傳出“窸窸窣窣”動靜,一行人舉著火把快步前來。

帶頭的男人高大強壯,兇橫大餅臉被一道疤痕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