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小也是男人,你是女人,不可以看、看我們的……”崔銘決支支吾吾,小臉紅透如蘋果。

“噗嗤”池檸扶著屏風笑得肚子疼,手噼裡啪啦拍著。“就你們這小豆丁樣,毛都沒有長齊,有什麼好看的……哈哈哈哈哈……”

崔若軒抓著衣裳,趁著池檸還在狂笑,疾速溜了出去。

池檸也沒去追他,反正院子就這麼點大,想抓個小鬼頭還不容易,笑夠的她蹲在崔銘決跟前,手指頭戳著小傢伙嘟嘟的臉頰。

“連腹肌都沒有的小玩意,還怕人看,配合點,不然我就使用暴力了!”

崔銘決磨蹭往後退了退,渾身上下都在抗拒,寧死不屈之態。“我不!姐姐,你不可以欺負小孩子!大哥哥回來了會打你屁股!”

池檸捲起衣袖,準備使用暴力解決。“哼,等他回來,還不一定是誰打誰屁股呢!”

她伸出魔爪把小傢伙抱了過來,崔銘決不是很配合地掙扎,正當他小絕望時,門口傳來了陸玖清的天籟之音。

“我來吧。”

池檸看過去,才知道崔若軒跑去找這位救兵過來了。“你怎麼還沒走?”

“我樂意,你管不著。”陸玖清傲嬌。

“行吧,你注意點,別給他們洗太久。”放開崔銘決,池檸交代了一下才離開,留下三人在沐浴房裡大眼瞪小眼。

回到房間,池檸翻出筆墨,撕了張紙,藉著窗邊投射進來的微紅夕陽光,她不習慣的用毛筆寫了幾個繁體字。

等到紙張上的墨水乾了,她將紙張疊起來準備放進只有手指頭大小的竹筒裡,遲疑了一下,她眸裡閃過促狹與玩味。

拿過小公主讓獵隼送來的黃色髮帶,指腹蹭了蹭髮帶邊沿小花,她用髮帶將疊起來的小紙捲了兩圈後又打了兩個結,確定紙張不會掉下來,她喜悅的出了房間。

來到梨花樹下,隨手摘下一片綠葉,吹起了昨晚崔行珏教的音律。

音律聽似有規律,實際很難吹,她靠著昨晚記憶,不太熟悉與斷斷續續地吹著。

吹完第一遍,她仰頭看向樹頂,沒有鳥獸撲朔翅膀的聲音。

是吹錯了?

她又接著吹了一遍,這次比第一次順暢多了。

昨晚她就記了一點,如果不對的話那就算了。

吹完第二遍音律,沒等一會,熟悉的獵隼低鳴傳來。

池檸張望了一下,拿起一根棍子橫舉著。

獵隼在空中盤踞一圈才緩緩降落,顯然它是認得池檸的,那對震懾獵物的倒鉤爪子沒有落在棍子上,而是落在了池檸舉著棍子的小臂上。

池檸輕不可聞的倒吸著拔涼空氣,有點小擔心獵隼的爪子會抓破她的皮,等了一小會,沒有痛楚傳來,小臂的袖子更是完整無缺,她能感受到鳥獸的沉甸甸重量。

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情緒,獵隼喉間發出像是安撫的“咕嚕咕嚕”,規律又沉穩。

頓時,池檸緊張情緒消失了,丟下棍子,另一隻手試探又小心翼翼地撫了撫鳥獸背上的黑白相間羽毛。

手感軟中帶著韌硬,獵隼回應她地撫摸,毛絨腦袋蹭了蹭她掌心。

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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