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撒嬌?

池檸腦中閃過這個想法,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崔行珏不作聲又變扭,還有些死倔的模樣,最後得出結論。

“你比崔行珏可愛多了。”

摸了兩下獵隼,池檸才把黃色髮帶綁在它爪子上。

“別掉了,安全送到崔行珏手裡。”

揉著獵隼的腦袋,將它羽毛弄得亂七八糟。

“希望小公主能鬧起來。”

池檸小期待崔行珏收到髮帶後的反應。

雖然她沒有在這件事情當中受到實際性的傷害,可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任人揉搓扁。

小公主想弄她,找錯物件了。

手一揚,獵隼發出鳴叫飛向天際,跨過雲都,朝茫茫乾燥而看不到盡頭的黃土地飛去。

夕陽西下,一行騎著高馬的隊伍快奔,揚起一陣嗆人黃塵。

“籲——”陳赤炎滿臉汗水地扯住套著馬兒的繩子,指著不遠處的積石。“崔公子,要不咱們今晚就在那裡落腳吧,趕了一天的路,別說人了,就連馬兒都快受不住了。”

崔行珏單手勒著馬繩,另一隻手拿著地圖,燥熱的風揚起他如墨長髮,瓷白臉上覆著淺淺太陽曬的薄紅。

估量了一下抵達天峰山所剩餘路程,他頷首。

“行,明日早些出發,爭取第二天下午到天峰山。”

陳赤炎皺眉地擦著汗水,“不用這麼著急吧?”

“她一人在雲都,我不放心。”收好地圖,崔行珏駕馬朝積石駛去。

“誰?呸呸呸——”一張嘴吃了口黃塵,陳赤炎吐著唾沫,身側哪還有人啊。

來到積石處,崔行珏將馬繩綁在一塊石頭上,朝積石背面走去,其餘人還未跟上來。

找到陰涼處,他席地而坐,抬起小臂,沒一會獵隼就落在他臂上,左邊爪子上綁著的黃色髮帶顯眼,在夕陽光下折射耀眼金色光芒。

他眉間蹙起,解下綁在獵隼爪子上的髮帶才發現裡面藏有玄機。

鳳黎溪搞什麼鬼?

展開疊起的紙條,當看到鬼畫符的字型時,他眸裡浮現笑意,臉上更是揚起笑容,看向獵隼。

“裂時,她果然是個騙子,還說記不住音律。”

雖沒看過池檸寫的字,可透過文字內容和說話習慣,他百分百確定是她寫的。

也就只有她才能寫出這麼難看的字,喜悅同時不得不讚嘆池檸的記憶力,昨晚他就吹了一遍音律,她居然完完全全記住了。

她還有什麼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放鬆地靠在大石上,感受著吹拂面上的熱風,指腹眷戀地蹭了蹭紙張上的字型。

等回去他一定要掰正她這一手鬼畫符和教她認認字,十個字居然錯了九個。

想到池檸可能不太樂意寫字和認字,又偷偷在心裡罵他一頓或者給他起各種外號,他失笑地搖了搖頭,將小紙收了起來,隨手揚掉價格不菲的黃色髮帶。

髮帶落地,在黃土上滾了幾圈,最後消失在似無盡頭的黃土平地裡。

崔行珏扯了扯獵隼翅膀處的硬實羽毛,“裂時,以後你再聽鳳黎溪的呼喚,我不介意讓你光著。”

還在整理羽毛的獵隼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聽到腳步聲傳來,獵隼低調飛走。

陳赤炎過來了,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

崔行珏側首,“怎麼了?”

“明昭殿下和她那兩個小侍女,女扮男裝混在隊伍裡!”陳赤炎臉色難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