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瑟瑟北風中,芬馨颯颯滿園空。

春江花朝皆不復,唯有君子站如松。

她的力度柔順而有剛勁,字型秀娟卻不失韌性,堯是陸淮這個門外漢也忍不住驚豔了一把。

陰陰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寫冬天的,卻莫名讓人覺得寒冷。才女之稱,果然名副其實。

秦棲並不知道身邊的陸淮在想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詩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蹙眉看了好久,秦棲嘆了口氣:“還是退步了。這些天日日只顧著看賬本,疏忽了詩書。”

說著,她將筆擱下,抬頭問陸淮:“可看懂了?”

陸淮高深莫測的點點頭:“沒看懂。”

秦棲扯了扯嘴角:“……”

“我雖然沒看懂,但是我也寫的出來,”陸淮揚著下巴,說道。

秦棲挑眉,手攤向毛筆:“請。”

陸淮也拿起筆,姿勢十分標準,然後歪歪扭扭的寫出他的大作:

大樹頭頂禿,看著好想哭。

若是無頭髮,還讀什麼書?

寫完後,他一臉驕傲的放下筆:“如何?”

秦棲努力辨認了好一會才看懂了,她的嘴角抽了抽:“……”

“閣下真乃神人也!”秦棲忽視掉隱隱作痛的良心,誇讚他。

陸淮毫不謙虛:“那是自然。這種佳作就該讓大家都看看,我等會就讓阿嶼裱起來,我們拿著去街上轉一圈。”

秦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耳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