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呀!”南宮霜月往季扶辰懷裡縮了縮,道,“那我還是不要害死人為妙!”

“嗯,公主知道便好。公主放心,我不會讓任何有心之人接近公主的。”季扶辰沉聲道。

“那你是不是有心之人啊?”南宮霜月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他。

季扶辰看著嬌俏的南宮霜月,說道:“我願一輩子都保護你。”

“那可有點難,你以什麼身份保護我呢?你是逐日將軍,我等御南王成婚後,便會回武陵城,你呢?”南宮霜月問道。

她已經提了退婚,也成功退婚,如今,這季扶辰卻像木頭似的,一點動作也沒有!

按照她的想法,季扶辰不應該是趁機提親嗎?

這種事,都要提醒,真是木頭腦袋!

季扶辰果真沒有想到那方面去,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若回武陵城,我便請聖上派遣我去常駐武陵城。”

“武陵城不需要逐日軍,我已有南宮軍。”

“那我便請辭,回南宮家。”

“你想得美!陛下怎麼會放你走?我有個絕妙計策,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南宮霜月神秘兮兮地說。

季扶辰問道:“什麼法子?”

“你去向陛下提親,說要娶我。”南宮霜月眨了眨大眼睛。

季扶辰聽了,露出遲疑的神色,南宮霜月見他竟然猶豫了,氣得一腳將他踢下馬車。

“哼!你在外頭站著,不許說話,不許動!”南宮霜月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從馬車上滾下來的季扶辰,拍拍衣角,聽話地站在馬車邊,沒有說話,也沒敢動。

一旁的將士們見南宮霜月如此彪悍,竟將逐日將軍治得服服帖帖,便也都挺直了腰板站好,生怕公主一生氣就來罰他們。

此時的任善堂外站著三公主一波人,巷子口站著二公主一波人,而任善堂內,只剩下蘇淺言和蘇傾,以及他那個躺在榻上的“友人”了。

蘇淺言沒有摘下面紗,她坐在床邊,取出一套金針,金針展開來之時,令蘇傾愣了一下。

“你是……金老夫人?”蘇傾喜出望外地問。

“我有這麼老嗎?”蘇淺言擰眉,頗為不滿。

“聽聞世上有返老還童之術,是在下冒犯了,以為您是金老夫人。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蘇傾禮貌地問。

“不必稱呼。”蘇淺言道,“你這友人,患的病實在是古怪。他體內有毒素凝結,阻塞血液流通,他中了劇毒,導致骨頭髮軟,行動不便,可是這麼一回事?”

見蘇淺言說得一字不差,蘇傾十分高興,他甩袖跪在地上,拱手道:“請姑娘行針,若能得救,蘇某願以舉家之財奉上!”

“舉家之財,你有多少銀子?”蘇淺言好奇地問。

這個蘇傾,從魏國來到齊國,就是為了尋醫,裡頭那個不是蘇吳鮑,還能是誰?竟讓他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不過說回來,他還有多少銀子?蘇家早已不復當年。

蘇傾說道:“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蘇淺言頗為訝異,“是真是假?”

“姑娘放心,在下可以在京都長租一間鋪子,重金尋醫,在下相信這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到的!請姑娘行針,若有好轉,黃金萬兩奉上,若能治癒,在下便將這輩子所得皆歸姑娘!”

蘇淺言雖愛財,但此番出手並非完全為了銀子。她只是感慨蘇傾可以為了救人,做到這個份上。

蘇傾此人,正直不阿,她雖接觸得不多,但他當年敢獨自前往李家莊救她,的確是個重情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