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言看向病懨懨的蘇傾,他當真是個病美人一般,讓人心生垂憐。

本就是個病人,還四處輾轉替人求醫,蘇淺言十分好奇,榻上之人到底是誰?肯定不是蘇塵羽,也不會是蘇桑梓,蘇桑梓正在大魏軍中,蘇塵羽在大魏京城準備科考。

裡頭到底會是誰?讓他如此牽掛?莫不是蘇吳鮑?

不,也不會是蘇吳鮑,因為,若是蘇吳鮑,他大可說是自己的父親,而不必說是“友人”,且方才的脈象看來,那人不會超過四十歲。

蘇傾聽了齊赫潼這話,便耐心勸道:“公主,你若是想改,便將所有人都撤出去,讓這位姑娘替在下給友人治病。”

齊赫潼聽了,眼角含淚,咬著唇命令道:“都出去!”

“是!”

護衛們嘩啦啦地離去,蘇傾看著齊赫潼,道:“您也請吧。”

“……"齊赫潼氣呼呼地說道,“我要待在這裡!”

說完,她看向南宮霜月,道,“二公主,你帶著一個奴婢前來,謊稱會治病,你莫不是有別的心思?”

“我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一顆善心罷了。”南宮霜月勾唇一笑。

“善心?我怎麼不知道,你府裡養著大夫的?你剛回京,又如何尋得良醫?你莫不是因為被退婚,所以想與我爭?”

“夠了!”蘇傾冷冽地看向齊赫潼。

這話讓齊赫潼低下了頭,終是不敢再造次。

“二位公主,寒舍簡陋,招待不周,請二位公主移步吧!”

這意思是趕人了。

齊赫潼雖然想繼續待著,但看到蘇傾那冷冽的表情,便只好聽從,乖乖帶著丫鬟離去了。

南宮霜月對於治病是一竅不通,再者看這個蘇傾似乎也不打算讓太多人待在這裡,便對蘇淺言道:“那你好好治,我先出去,在巷子口的馬車裡等著你。你好好地讓三公主見識一下,是御醫厲害,還是你厲害。”

“嗯~”蘇淺言點點頭。

走出了任善堂,齊赫潼叫住南宮霜月,“南宮霜月你給我站住!”

“喲,沒規矩的毛丫頭,不叫我姐姐,竟敢直呼我名諱?你怎麼了呀,需要皇姐我開導開導你不?”南宮霜月回頭,雙手交疊至於胸前,笑盈盈地看著她。

“你……不許叫我毛丫頭!”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公主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齊赫潼氣鼓鼓地走到南宮霜月面前,說道:“你是來與我搶人的?”

南宮霜月本不打算理會她,不過這丫頭一直對自己不敬,從前也經常因為和御南王的婚事來嘲諷她,所以今日,便打算好好地給她一個教訓。

“是啊。”南宮霜月點點頭,“那個蘇公子,當真是生的一副好皮相,只要我能讓人將他友人治好,本公主啊,就將他召入南宮家做面首……哦,不,是做幕僚!”南宮霜月說完,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

“你……”齊赫潼果然被激怒了,“你說什麼幕僚,分明是面首!你、你真是個不知廉恥的人,難怪會被御南王拋棄!你是個沒人要的蠢貨!”

“蠢貨?”南宮霜月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你?”

“你方才已經扇了我一巴掌了,這一巴掌,我定會要回來!來人,將她拿下!”齊赫潼命令道。

“誰敢!”南宮霜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