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所以他是太子。”蘇淺言漫不經心地說。

聽到這話,顧承禮一愣,“你知道他的身份,還讓他修屋頂?”

蘇淺言看了顧承禮一眼,“怎麼,我得將他供起來?”

正躲在屋頂偷聽的墨靳庭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小丫頭,知道他是誰,還敢如此使喚他?!

該罰該罰!

不過……墨靳庭轉念一想,這丫頭真是太過分了,得找個時機,整整她!

“供起來倒是不必。”顧承禮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然後低頭伏在蘇淺言的耳邊,說道,“蘇淺言,墨靳庭是個危險的人,你最好莫要與他扯上關係。”

蘇淺言感覺耳根酥酥麻麻,她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承禮,問道:“危險?你知道他危險呢?那你還做他的左膀右臂?”

你可知未來的某日,他會將你九族盡誅。

顧承禮意味深長地看著蘇淺言白裡透紅的臉,唇角微微揚起,道:“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怎麼,你擔心我?”

蘇淺言想了想,說道:“我現在跟著你混,日後你要是被誅九族,我也得被誅九族,不如,咱們……”

她頓了頓,扯著顧承禮的衣襟,貼在他耳邊,用極弱的聲音說道:“不如咱們造反?我賺銀子供你造反,日後這個天下就是咱們的,你到時候再下旨將我亂棍打死,如何?”

她軟軟的唇不經意之間碰到顧承禮的耳根,令他有些心猿意馬,待聽明白蘇淺言的話,他眼眸裡閃過一絲訝異。

“你瘋了?”他沉聲說道。

“我沒瘋。”蘇淺言鬆開他的衣襟,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想死還真難。那個太子,該不會對我有了興趣吧?真是麻煩!”

顧承禮抬頭看向屋頂,墨靳庭急忙離開。

離開後,墨靳庭嘴裡罵罵咧咧,這什麼普信女……孤會對你有興趣?做夢吧你!

不過罵完,他臉上漾起一抹笑意,這女子,有意思。

跳回原來破了的屋頂,他故意把瓦片敲爛,孫折柳急忙跑過來:“這位公子,你不會修就不要修了,這窟窿怎麼越修越大了?快下來吧!”

墨靳庭笑笑:“那就謝謝這位姐姐了!”

他跳了下來,幾個婦人圍了上來,又是送茶水,又是送果子。

還留他吃飯。

墨靳庭一聽,便應了下來,正合他意。

用晚膳的時候,一群人圍在一張大圓桌前吃飯,墨靳庭這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還蠻有意思。

顧承禮和蘇淺言坐在他旁邊,忽然,蘇淺言看向墨靳庭:“暮辭,一會我要去買船,你要不要跟?”

“買床?你不會忽悠我幫你搬吧?我是暗衛,不是苦力。”墨靳庭說道。

“那就不要去了。”顧承禮冷不丁地說。

“那話也不是這麼說,祁王讓我保護靈玉縣主,我自是不能辜負祁王的囑託。”墨靳庭瞥了顧承禮一眼。

“好,那就走吧!”蘇淺言放下碗筷起身,拉著顧承禮的手站起來。

“現在去?姑奶奶,您還沒吃完呢。”孫折柳著急地看向蘇淺言,“餓著肚子可不成。”